第一百五十一章:李奥瑞克之勇气
这剑就是个空壳子了——我怎么说得出口啊？李奥瑞克思考着措辞，沉默了片刻，说道：“第一呢，是很锋利很结实，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啊，那还有呢！”格罗温一脸期待的问道。
这个，这个……
你等一下嗷！kp正在瞎编。
“还能，呃，勇敢？”李奥瑞克开始口胡。
“勇敢？”格罗温看着手中的武器，露出了沉思状，“难道说我拿着这把剑，就会更有勇气吗？”
“这个……”李奥瑞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想：既然他误会了，要不我就顺坡下驴好了？可是转念一想，万一格罗温拿着这把剑之后，误以为自己会很勇敢，然后就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怎么办？我不能害他呀！
“是能够在恐惧的时候，帮助你驱散恐惧！”李奥瑞克将手封那个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个肩膀上说道，郑重其事的说道：“假如有一天你被恐惧环绕，那就握紧这把剑吧！他会为你驱散恐惧的。”
“啊，这么厉害吗？”格罗温十分惊讶的说道。
勇气在战斗中的意义，作为骑兵团战的格罗温再清楚不过了。作为时刻都要冲锋陷阵的骑兵团长来说，如果没有勇气，那他早就死了一百回。在战场上越是勇猛，反而越容易活下来，而那些逃跑的胆小鬼，却会给敌人暴露后背。
然而，道理谁都懂，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即使是格罗温这种老将，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也不自觉的恐惧。他还记得第一次面对乌鸦王时候的感觉，那时候他只是远远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就感觉腿肚子哆嗦了，若是那时候让他发起冲锋，他肯定会紧张到拿不稳武器。
如果这把剑能助我驱散恐惧，那我将更加勇猛，战无不胜！
看着这把水晶剑，格罗温眼眶湿润了——李奥瑞克将军没有骗我啊！果然铁骑团是他的宝贝疙瘩，所有军团长都还没圣遗物呢，我是个第一个拥有这种宝贝的人！
李奥瑞克看他感动到热泪盈眶，心里十分愧疚——我是不是应该跟他一开始就说实话啊？格罗温这么忠诚的一个骑士，我不该骗他啊，哪怕是无心的。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李奥瑞克决定还是要和自己的好兄弟坦诚相告，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对了，还有一个就是……”
“还有！？”格罗温惊呼道。
李奥瑞克苦笑点头，说：“我抽走了这里边的剑灵，如今这个剑呢……其实是个空壳子。但你也别难过，只要你用他到战场上杀人，将来就能孕育一个属于你的剑灵……”
听到这话，格罗温再度惊呼，他激动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说：“李奥瑞克将军为了我，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蛤？”李奥瑞克歪头。
格罗温托着水晶剑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他说道：“您竟然把这圣遗物里边的邪灵净化掉了？”
“啊，不是，也不能算是净化吧。”
格罗温说：“我明白的，先前那个佣兵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这把剑的事情，我就预感到这圣遗物里边的灵魂是个邪灵了！我既然夺走了这邪灵之剑，其实已经做好了被邪灵诅咒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您竟然把这邪灵给抽走了？对了，您抽去哪里了？”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李奥瑞克说：“就是，抽到我这把刀里……”李奥瑞克说着拍了拍腰间的“啄眼”。
听闻此言，格罗温双眼瞪得犹如铜铃。
“不可以！万万不可！将军！”格罗温几乎跳脚，大吼大叫，外面白袍修女们都跑进来了，连忙安抚他情绪，怕他激动的崩开伤口。李奥瑞克连忙也按下他说：“大哥息怒！有话好说。”
格罗温热泪盈眶，哭着说：“将军啊将军！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但您是将我是兵，我怎么能让您代替我承受诅咒呢？我格罗温只是个庸碌半生的老汉，而您是高原人的战神！我就是死一千次，也抵不过您一条命！您快把那邪灵送回来吧，我不怕的。”
不是，你好像误会了！而且这怎么送啊？我给乌鸦王做个催吐？
李奥瑞克说：“不是的，你别怕，我可是高原人的战神，我不害怕什么诅咒的。那邪灵也就是个小喽啰而以，我杀了那么多人，诅咒的我的亡灵多了！他都排不上号的。”
格罗温疑惑道：“当真？”
“可不！你若是不信，就把咱们军营里懂魔法的人都找来，让他们鉴定一下我有没有事情。”
“哦，我相信您。”格罗温知道李奥瑞克也会魔法的，肯定比他懂，而且还有一点——李奥瑞克能跟魅魔、地狱犬这些恶魔签订契约，难道还怕什么诅咒吗？嗯，想必是我多虑了。
然而，那把水晶剑在格罗温眼睛里的分量，却还是变重了许多。
他拿着剑，沉声问道：“李奥瑞克将军将这么好的武器赏赐给我？您……您自己不留着用吗？这种神兵利器，应该有更好的主人啊！”
我又不是绿藻头，最多只能二刀流啊！李奥瑞克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这个就是给你的，哎呀！团长你别推辞了，拿走吧。好了好了，你继续养伤吧，我走了！”李奥瑞克说着走出了帐篷。
格罗温一直目送他离开，此时，旁边几个病友都上来和他搭话，纷纷给他道喜。有人起哄说：“圣遗物都有个响亮的名字，格罗温团长，你也给这宝剑起个名字吧！”
格罗温本想说“我一个粗人能起出什么好名字来？”然而就在话刚要说出口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说：“有了！”
“叫什么？”
“就叫‘李奥瑞克之勇气’，就叫这个！”他轻轻抚摸着那把水晶剑，说：“我要携带着那位大人赐予我的勇气去上阵杀敌！为他的名字增添荣光。”
众人纷纷赞叹这个好名字，格罗温也大声笑了起来。
“李奥瑞克之勇气”，这个名字或许是格罗温随口一说，又或许是他心中的真实感慨，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名字意外掀起了一阵潮流。以至于后来但凡是李奥瑞克赏赐出去的圣遗物，都会以“李奥瑞克之某某”冠名，后来也就逐渐形成了“明明这些套装名字写着李奥瑞克却并不是李奥瑞克的装备”的旷世奇景。……
金砂河上，以不见海盗王和贾戈伯家族的旗帜，取而代之的，是挂上了北伐军旗帜的“海盗船”。
号称“魔剑士”的半魔人米勒，也殒命在“一刀流剑圣”的剑下。
戴尔文·贾戈伯的两个重量级棋子，就这样被吃了，连一点浪花都没掀起来。他们做的最大贡献，可能就是让还活着的人，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李奥瑞克的北伐军是不可战胜的！
此时戴尔文只剩下不到一万的士兵，一艘船都没有。此时，他与这一万士兵就守在北河岸，以金砂河为“护城河”，尝试着抵挡李奥瑞克的脚步。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种行为是徒劳的，李奥瑞克面对乌鸦王那十万蛮族大军，尚且能以少胜多，现在以多打少，还不把他们这一万杂牌军给打个稀碎？
军中的参谋和将领都在给戴尔文建言献策，但基本是在说：赶紧回城墙里边去吧！这河守不住的。
确实，在“七海之王”被鱼人们当牲口一般虐杀之后，这河水就无法再给他们提供丝毫的安全感了。相比之下，还是结实的城墙更靠谱一些。
然而戴尔文却没有理会这些家伙，他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城墙如果能拦住李奥瑞克，那皇城也不会一个中午就丢了。何况海盐城的城墙在各大城市里最矮最薄，当初贾戈伯就指着这条河来守城，所以城墙上没下太多功夫，现在放弃了金砂河，指着城墙来保命？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绝对是行不通。
所以，命令这些人死守河岸，违令者斩。
守军倒也给他面子，当天晚上就被斩了百十来人。第二天早上，守军就眼看着李奥瑞克那边进行装船、修船、屯兵布阵……等一系列操作，大家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估计今天晚上李奥瑞克就要渡河，到时候贾戈伯家族这一万来人，就会成为李奥瑞克光荣战绩的又一个背景板。
戴尔文军队的军心涣散，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整个什么狠活儿来稳定军心，那估计军队就要哗变了。
必须用这一招了。
于是戴尔文将事情交待给了自己最信赖的几个手下，然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海盐城外的七神教堂。这间教堂位于“淘金镇”的高地上面，平日里“香火鼎盛”，信徒络绎不绝的来这里祷告、祭拜、忏悔或者是看病。后来戴尔文以“军队征集”的名义将这里收归为了军队财产，现在，这里供奉的仍是七神，但并不是人们记忆中的那七位神灵。
七神教堂有着巨大的拱门，拱门的门框上钉着七根巨大的铆钉。戴尔文看着这些钉子冷笑了一声，旋即走进大门之中。尽管外面战火连天，但教堂还是一如往日的安宁。巨大的气色祭坛矗立在教堂中央，七尊戴着连衣帽的无面青铜像围绕着这祭坛，似乎是在凝视着祭坛中的东西。由冷色调组成的七色彩窗将阳光也切分成了凌乱的七色，金色的阳光在这些玻璃的透视下与现实呈现除了诡异的疏离感。
一位穿着修道袍的老人站在祭坛下方，正在低声吟唱经文，他的声音老迈而又坚定，每个单词都像是一颗钉在铁板上的钉子。
戴尔文走过去，说：“神父，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只是在做主教的本分事。”老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戴尔文听到这话，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情，他说：“艾莫神父，我敬仰您，您是个虔诚的信徒，也是个盲目的可怜人，我曾经就和你说过，你被邪恶的神灵欺骗了。”
老人继续诵经。
“我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苦口婆心的劝你，可是还是执迷不悟。若是在这样下去，我也只能将你轰走了。”戴尔文叹气，说：“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我不想这样。”
老人不再咏诵经文，而是同样悲伤的叹了口气，说：“戴尔文啊，你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但你走错了路，你背弃了自己的信仰，被邪神所欺骗，我本来应该让圣骑士、惩戒者和审判官来对付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会那样做。”
老人说的话与戴尔文如出一辙。他转过身来望着眼前这个脸色如尸体一般苍白的年轻人，说：“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救你。”
“救我？”
“是。”
老人说着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单手剑，他将那剑放在白布上，又将白布放在盛放圣杯的银色托盘上，最后双手递给面前的戴尔文。戴尔文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看着他说：“神父这是何意？”
他说：“我知道你要到后面的祭坛去做亵渎神灵的事情。”
“我是七神的孩子，誓死要保护我的信仰。
“但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知道，你有好几万人的军队，你身上还有邪神的力量，而我只是个上楼梯都气喘吁吁的老头。
“但我的灵魂并不输给你，可怜的戴尔文。
“若你想从这里过去，就必须杀死我。”
他语气平静的就和刚才念经时候一样。
“你要将着把锋利的剑刺入我的心脏，看着我的鲜血喷涌出来，若你不这样做，我也会这样做的。”
“如果你杀了我的那一刻，良心痛了，你就该知道，你自己信仰的是邪恶之物。
戴尔文面色铁青，说：“若我的良心不痛呢？”
“那就证明你没救了。”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佝偻而且瘦弱，但他却像是一堵高墙似的拦在了戴尔文面前。他看着那个老家伙，心里无名火起，心想：我这就杀了你，老东西！于是夺过了剑，此时老人却笑起来，说：“看看你那丑陋的样子吧，戴尔文！”
这话将戴尔文惊出了一声冷汗。
祭坛的水面犹如镜子，映照着戴尔文那张扭曲的脸。他拿着剑、五官狰狞、面无血色，唯独眼睛猩红无比，真就如恶魔一般可怕。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从水面的倒影上，神父从腰间悄悄摸出了一把小刀，然后手臂高高扬起……
“你这卑鄙小人！”戴尔文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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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奥瑞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想：既然他误会了，要不我就顺坡下驴好了？可是转念一想，万一格罗温拿着这把剑之后，误以为自己会很勇敢，然后就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怎么办？我不能害他呀！
“是能够在恐惧的时候，帮助你驱散恐惧！”李奥瑞克将手封那个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个肩膀上说道，郑重其事的说道：“假如有一天你被恐惧环绕，那就握紧这把剑吧！他会为你驱散恐惧的。”
“啊，这么厉害吗？”格罗温十分惊讶的说道。
勇气在战斗中的意义，作为骑兵团战的格罗温再清楚不过了。作为时刻都要冲锋陷阵的骑兵团长来说，如果没有勇气，那他早就死了一百回。在战场上越是勇猛，反而越容易活下来，而那些逃跑的胆小鬼，却会给敌人暴露后背。
然而，道理谁都懂，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即使是格罗温这种老将，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也不自觉的恐惧。他还记得第一次面对乌鸦王时候的感觉，那时候他只是远远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就感觉腿肚子哆嗦了，若是那时候让他发起冲锋，他肯定会紧张到拿不稳武器。
如果这把剑能助我驱散恐惧，那我将更加勇猛，战无不胜！
看着这把水晶剑，格罗温眼眶湿润了——李奥瑞克将军没有骗我啊！果然铁骑团是他的宝贝疙瘩，所有军团长都还没圣遗物呢，我是个第一个拥有这种宝贝的人！
李奥瑞克看他感动到热泪盈眶，心里十分愧疚——我是不是应该跟他一开始就说实话啊？格罗温这么忠诚的一个骑士，我不该骗他啊，哪怕是无心的。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李奥瑞克决定还是要和自己的好兄弟坦诚相告，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对了，还有一个就是……”
“还有！？”格罗温惊呼道。
李奥瑞克苦笑点头，说：“我抽走了这里边的剑灵，如今这个剑呢……其实是个空壳子。但你也别难过，只要你用他到战场上杀人，将来就能孕育一个属于你的剑灵……”
听到这话，格罗温再度惊呼，他激动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说：“李奥瑞克将军为了我，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蛤？”李奥瑞克歪头。
格罗温托着水晶剑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他说道：“您竟然把这圣遗物里边的邪灵净化掉了？”
“啊，不是，也不能算是净化吧。”
格罗温说：“我明白的，先前那个佣兵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这把剑的事情，我就预感到这圣遗物里边的灵魂是个邪灵了！我既然夺走了这邪灵之剑，其实已经做好了被邪灵诅咒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您竟然把这邪灵给抽走了？对了，您抽去哪里了？”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李奥瑞克说：“就是，抽到我这把刀里……”李奥瑞克说着拍了拍腰间的“啄眼”。
听闻此言，格罗温双眼瞪得犹如铜铃。
“不可以！万万不可！将军！”格罗温几乎跳脚，大吼大叫，外面白袍修女们都跑进来了，连忙安抚他情绪，怕他激动的崩开伤口。李奥瑞克连忙也按下他说：“大哥息怒！有话好说。”
格罗温热泪盈眶，哭着说：“将军啊将军！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但您是将我是兵，我怎么能让您代替我承受诅咒呢？我格罗温只是个庸碌半生的老汉，而您是高原人的战神！我就是死一千次，也抵不过您一条命！您快把那邪灵送回来吧，我不怕的。”
不是，你好像误会了！而且这怎么送啊？我给乌鸦王做个催吐？
李奥瑞克说：“不是的，你别怕，我可是高原人的战神，我不害怕什么诅咒的。那邪灵也就是个小喽啰而以，我杀了那么多人，诅咒的我的亡灵多了！他都排不上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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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你若是不信，就把咱们军营里懂魔法的人都找来，让他们鉴定一下我有没有事情。”
“哦，我相信您。”格罗温知道李奥瑞克也会魔法的，肯定比他懂，而且还有一点——李奥瑞克能跟魅魔、地狱犬这些恶魔签订契约，难道还怕什么诅咒吗？嗯，想必是我多虑了。
然而，那把水晶剑在格罗温眼睛里的分量，却还是变重了许多。
他拿着剑，沉声问道：“李奥瑞克将军将这么好的武器赏赐给我？您……您自己不留着用吗？这种神兵利器，应该有更好的主人啊！”
我又不是绿藻头，最多只能二刀流啊！李奥瑞克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这个就是给你的，哎呀！团长你别推辞了，拿走吧。好了好了，你继续养伤吧，我走了！”李奥瑞克说着走出了帐篷。
格罗温一直目送他离开，此时，旁边几个病友都上来和他搭话，纷纷给他道喜。有人起哄说：“圣遗物都有个响亮的名字，格罗温团长，你也给这宝剑起个名字吧！”
格罗温本想说“我一个粗人能起出什么好名字来？”然而就在话刚要说出口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说：“有了！”
“叫什么？”
“就叫‘李奥瑞克之勇气’，就叫这个！”他轻轻抚摸着那把水晶剑，说：“我要携带着那位大人赐予我的勇气去上阵杀敌！为他的名字增添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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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瑞克之勇气”，这个名字或许是格罗温随口一说，又或许是他心中的真实感慨，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名字意外掀起了一阵潮流。以至于后来但凡是李奥瑞克赏赐出去的圣遗物，都会以“李奥瑞克之某某”冠名，后来也就逐渐形成了“明明这些套装名字写着李奥瑞克却并不是李奥瑞克的装备”的旷世奇景。……
金砂河上，以不见海盗王和贾戈伯家族的旗帜，取而代之的，是挂上了北伐军旗帜的“海盗船”。
号称“魔剑士”的半魔人米勒，也殒命在“一刀流剑圣”的剑下。
戴尔文·贾戈伯的两个重量级棋子，就这样被吃了，连一点浪花都没掀起来。他们做的最大贡献，可能就是让还活着的人，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李奥瑞克的北伐军是不可战胜的！
此时戴尔文只剩下不到一万的士兵，一艘船都没有。此时，他与这一万士兵就守在北河岸，以金砂河为“护城河”，尝试着抵挡李奥瑞克的脚步。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种行为是徒劳的，李奥瑞克面对乌鸦王那十万蛮族大军，尚且能以少胜多，现在以多打少，还不把他们这一万杂牌军给打个稀碎？
军中的参谋和将领都在给戴尔文建言献策，但基本是在说：赶紧回城墙里边去吧！这河守不住的。
确实，在“七海之王”被鱼人们当牲口一般虐杀之后，这河水就无法再给他们提供丝毫的安全感了。相比之下，还是结实的城墙更靠谱一些。
然而戴尔文却没有理会这些家伙，他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城墙如果能拦住李奥瑞克，那皇城也不会一个中午就丢了。何况海盐城的城墙在各大城市里最矮最薄，当初贾戈伯就指着这条河来守城，所以城墙上没下太多功夫，现在放弃了金砂河，指着城墙来保命？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绝对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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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倒也给他面子，当天晚上就被斩了百十来人。第二天早上，守军就眼看着李奥瑞克那边进行装船、修船、屯兵布阵……等一系列操作，大家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估计今天晚上李奥瑞克就要渡河，到时候贾戈伯家族这一万来人，就会成为李奥瑞克光荣战绩的又一个背景板。
戴尔文军队的军心涣散，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整个什么狠活儿来稳定军心，那估计军队就要哗变了。
必须用这一招了。
于是戴尔文将事情交待给了自己最信赖的几个手下，然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海盐城外的七神教堂。这间教堂位于“淘金镇”的高地上面，平日里“香火鼎盛”，信徒络绎不绝的来这里祷告、祭拜、忏悔或者是看病。后来戴尔文以“军队征集”的名义将这里收归为了军队财产，现在，这里供奉的仍是七神，但并不是人们记忆中的那七位神灵。
七神教堂有着巨大的拱门，拱门的门框上钉着七根巨大的铆钉。戴尔文看着这些钉子冷笑了一声，旋即走进大门之中。尽管外面战火连天，但教堂还是一如往日的安宁。巨大的气色祭坛矗立在教堂中央，七尊戴着连衣帽的无面青铜像围绕着这祭坛，似乎是在凝视着祭坛中的东西。由冷色调组成的七色彩窗将阳光也切分成了凌乱的七色，金色的阳光在这些玻璃的透视下与现实呈现除了诡异的疏离感。
一位穿着修道袍的老人站在祭坛下方，正在低声吟唱经文，他的声音老迈而又坚定，每个单词都像是一颗钉在铁板上的钉子。
戴尔文走过去，说：“神父，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只是在做主教的本分事。”老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戴尔文听到这话，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情，他说：“艾莫神父，我敬仰您，您是个虔诚的信徒，也是个盲目的可怜人，我曾经就和你说过，你被邪恶的神灵欺骗了。”
老人继续诵经。
“我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苦口婆心的劝你，可是还是执迷不悟。若是在这样下去，我也只能将你轰走了。”戴尔文叹气，说：“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我不想这样。”
老人不再咏诵经文，而是同样悲伤的叹了口气，说：“戴尔文啊，你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但你走错了路，你背弃了自己的信仰，被邪神所欺骗，我本来应该让圣骑士、惩戒者和审判官来对付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会那样做。”
老人说的话与戴尔文如出一辙。他转过身来望着眼前这个脸色如尸体一般苍白的年轻人，说：“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救你。”
“救我？”
“是。”
老人说着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单手剑，他将那剑放在白布上，又将白布放在盛放圣杯的银色托盘上，最后双手递给面前的戴尔文。戴尔文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看着他说：“神父这是何意？”
他说：“我知道你要到后面的祭坛去做亵渎神灵的事情。”
“我是七神的孩子，誓死要保护我的信仰。
“但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知道，你有好几万人的军队，你身上还有邪神的力量，而我只是个上楼梯都气喘吁吁的老头。
“但我的灵魂并不输给你，可怜的戴尔文。
“若你想从这里过去，就必须杀死我。”
他语气平静的就和刚才念经时候一样。
“你要将着把锋利的剑刺入我的心脏，看着我的鲜血喷涌出来，若你不这样做，我也会这样做的。”
“如果你杀了我的那一刻，良心痛了，你就该知道，你自己信仰的是邪恶之物。
戴尔文面色铁青，说：“若我的良心不痛呢？”
“那就证明你没救了。”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佝偻而且瘦弱，但他却像是一堵高墙似的拦在了戴尔文面前。他看着那个老家伙，心里无名火起，心想：我这就杀了你，老东西！于是夺过了剑，此时老人却笑起来，说：“看看你那丑陋的样子吧，戴尔文！”
这话将戴尔文惊出了一声冷汗。
祭坛的水面犹如镜子，映照着戴尔文那张扭曲的脸。他拿着剑、五官狰狞、面无血色，唯独眼睛猩红无比，真就如恶魔一般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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