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清水的心思
师父就是责任心太重，才会孤苦一生。将这等平天下的大事交付与一个女子，至诚实在是不忍心。
织雪拿着书本的手忽然感觉重了许多。
她细细看着书本上的几个大字，“灵佛心法”。
轻轻翻开一页，书里全是小篆书写的内容。斟酌许久她还是将书本塞进了口袋里，转而拿起那柄剑。
这柄剑长两尺，约莫两斤重。剑鞘上的雕花纹路十分精美，剑柄上挂着一小截红线制成的剑穗，上面有一枚翠绿色树叶形状的碧玉。
拔出剑身，剑刃锋芒毕露发出幽寒的冷光。织雪轻轻挥舞了几下，瞬感十分顺手。
“这把剑叫绿隐剑，是师父最看重的东西。”至诚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瀑布，思绪却好像飞出了很远。
织雪忽然想起四象屋正堂之中挂着的美人图，那美人手中拿着的就是这把剑！似是有所感知，她喃喃道：“师父一定很喜欢那个女子吧！”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物是人非，这把剑你若喜欢便拿着吧！师父倾心所铸，放在这里生锈也是可惜。”至诚紧皱的眉头一刻都不曾放松，仿佛心里压抑太多的事情。
他经常不自主的连连叹息，说罢转身朝回去的石室走去。
织雪拿着绿隐剑小跑着追了上去，“多谢师兄！”
至诚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灵佛心法内力霸道无比，你还需潜心练武才能承受这心法带来的震慑和后遗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妹今年二十二岁，可曾婚嫁？”看到织雪茫然的看着他，脸上还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的摇头。
随后又补充道：“这样倒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影响你练武。”
炎朝女子婚龄一般在十五到二十岁，当然也有心怀大事的女子，年过二十五六也不曾婚配的，只不过少之又少。
若是因为师父的遗愿，影响了织雪的终生大事，那也真是十分惋惜。
织雪听至诚这么一说，心头忽然浮上一丝忧伤。
是有那么一个令她心动的人，信誓旦旦的承诺她会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
“我是一个注定孤独的人。”织雪幽幽的开口，“只愿在有生之年，能还清师父的恩情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至诚隐约知道织雪体内残留着一种罕见的蛊毒，无药可解也不知何时毒发，那种未知的恐惧实在令人焦灼。
他想了半天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灵佛心法从头到尾都是用小篆书写，织雪看不懂小篆，只能先一边跟着清水学习认字书写篆体，一边练习巫山派其他武功。
织雪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十分紧凑，练字练武，时刻不曾松懈。
尽管已经是四月份了，四象台上晚风依旧寒气逼人，织雪终究抗不过这昼夜温差的大幅度，突然病倒了。
清水熟睡中被叫醒，清鲤派人来请，说是织雪突发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了。
清水披上一件外套就匆忙赶了过去。
“别去打扰师父，也别惊扰其他人。”清水叮嘱道，他看着躺在卧榻上的织雪通红的脸，心头很是焦急。
门中只有三师弟精通医术，可是他前几日出门采药一直未归，这可如何是好？
“派人去灵佛寺请大夫过来。”清水吩咐道。
清鲤答道：“已经派十一师妹去了。”清婉对织雪心存芥蒂，清鲤怕她伺候不好会惹的师父师兄生气，这才安排了她一个请人的差事。
“你去打一盆凉水来，最好是山泉。”清水又吩咐道，清鲤点头就去了。
因害怕织雪有意外情况，他只得坐在一旁守着。
卧榻上的织雪衣衫单薄，口中似乎还在低声呢喃。
他有些怯生生的用两根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织雪的额头，滚烫的感觉让他心惊。
织雪感到一丝舒适的凉意，连忙抓住了清水的手。“你为何不信我？…公子…...”
清水的心仿佛被凉水浇了个通透，她的心里是不是深藏着一个人？那个被她叫做公子的人？
他任由织雪紧紧抓着他的手，心头多了许多本就不该存在的忧虑。
清鲤气喘吁吁的端来一个铜盆，清水听见脚步声，惊得连忙抽回手站了起来，转身便看见清鲤进门。
“你…...你用汗巾沾着凉水敷在她额头，给她擦洗身体降温，等着大夫来。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喊我就可以了！”清水有些慌不择路的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走到门外的一处水榭中，一阵凉风似乎将他整个人吹的清醒了一般，他在心中斥责自己痴心妄想。
看了看屋中摇曳的烛火，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虽说巫山派是清修的门派，并不是出家为僧，对七情六欲也并无其他苛刻要求。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小师叔，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见钟情来的那么突然，他还未反应过来，竟感觉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了。
一个时辰左右，清婉带来了一位老僧。诊脉，熬药，忙碌了一晚上，直至天明时分织雪才退了烧。
清鲤累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老僧说织雪的体质很差，受寒了很容易感染风寒而高烧不退。清水望看着织雪的面色恢复了正常，这才安下心来。
替织雪盖上一层薄毯，又为趴在桌上熟睡的清鲤，披上一件外衣。
织雪睡到辰时三刻才悠然转醒，起身深感疲倦口渴。
守在一旁的清水连忙端来了温水，“小师叔，你感觉怎么样了？”
清水一番解释，织雪才知道自己发烧了一整晚。
看着清鲤和清水满是疲倦的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倒是清鲤辛苦了，一直都是她帮着伺候的！”清水笑的很温和。
清鲤睡眼朦胧的说道：“我下半夜睡着了，都是师兄守着的。”
两人似乎在推脱功劳一般。
至诚一大早便听说了这件事，也急匆匆赶过来查看了一番。“这几日你就不要练武了吧，好好休息几日。”
清水说道：“是啊！大后天就是师傅的寿诞，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织雪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可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突然有些心急。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至诚看着两个徒儿满脸疲倦，轻声说道。
清鲤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胳膊就退了出去。
清水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我不是很累，倒是这几日已经连连有门中师兄弟从各地赶来，我要尽快安排好大小事宜，以免寿诞之日出什么岔子。”
至诚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又叮嘱了织雪几句好好休养之类的话，他也走了。
待至诚走后，织雪连忙叫住正要离去的清水，“清水，寿诞所有的大小事务一定繁琐复杂，不介意我帮你吧！？”
“小师叔的病刚刚好，还是好好休息吧！”清水的声音很温柔，他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织雪也不在意，眼中带着一丝求助的目光看着他。“我只是不知道送什么贺礼给师兄，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顺便也帮帮你，就当报答你对我的照顾！”
清水望着她清澈的眸子，笑着点了点头。“若是小师叔觉得闷得慌，倒是可以帮着我做些小事情，师父早就有交代过，他不喜欢这些礼尚往来的交际，贺礼就免了吧！”
织雪笑了笑，苍白的脸色缓和许多。终日苦练武功，认真习字，实在枯燥乏味，若是能得一日空闲，织雪也是很开心的。
...
用过早膳，织雪便跟在清水身后，听他叙说寿诞之日所需的物资。
“这是门中师兄弟的名册，师父这几十年来收下的徒弟有二十余人，真正入了门进了宗谱的，也只有我们十一个。”清水将一本账册递到织雪手中。
织雪一目十行的看着，“师兄收的徒弟确实不多，可是你们收的徒弟倒是不少啊！清水，你门下进了宗谱的就有三十人之多啊！”
清水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想不到竟有如此成就！
清水微微一笑，“不多！不过他们不会都来，有些远游在外，不知踪迹。能通知的只是在灵佛山附近的。”
织雪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账册。
“寿诞那日，开宴之前，可能还会有外出归来的门中弟子，向你拜礼，你可莫慌！”清水的语气温润如玉。
织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事！上次拜过，我已经有经验了！”
清鲤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见二人正坐在屋中书桌旁闲谈，立刻将茶水送到二人面前。“师兄，小师叔，喝茶！”
织雪连忙接了过来，见清鲤也拿起其他的账册翻看起来，问道：“你那本是什么？”
清鲤将书合上，把书名露给织雪看，“这是宴席流程，包括拜寿，参礼，祝词，鸣竹，入席，等等。不过师父嫌弃过程繁琐，也并未严格要求。”
织雪似懂非懂的点头。“这上面的字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清鲤点头。
清水指了指书架上摆放的上百本账册，说道：“这些都是清鲤所著，她帮着我处理门中内勤，可为我省了不少心思！”
清鲤客气的连忙争辩，“十一师妹也帮了不少忙呢！”
清水看了看织雪，淡淡的说道：“唯一一次你让她出门接物资，还闹得想要出手伤人，被小师叔给教训了！直到现在，恐怕她还颇有微词！”
清鲤也看了看织雪，面色露出尴尬的笑意。
织雪也跟着微笑，“这件事我还没有和清婉道歉呢！她埋怨我也是应该的！改日找个机会，正式的跟她道歉！”
清水连忙解释：“小师叔如此体谅，我先替清婉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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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雪拿着书本的手忽然感觉重了许多。
她细细看着书本上的几个大字，“灵佛心法”。
轻轻翻开一页，书里全是小篆书写的内容。斟酌许久她还是将书本塞进了口袋里，转而拿起那柄剑。
这柄剑长两尺，约莫两斤重。剑鞘上的雕花纹路十分精美，剑柄上挂着一小截红线制成的剑穗，上面有一枚翠绿色树叶形状的碧玉。
拔出剑身，剑刃锋芒毕露发出幽寒的冷光。织雪轻轻挥舞了几下，瞬感十分顺手。
“这把剑叫绿隐剑，是师父最看重的东西。”至诚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瀑布，思绪却好像飞出了很远。
织雪忽然想起四象屋正堂之中挂着的美人图，那美人手中拿着的就是这把剑！似是有所感知，她喃喃道：“师父一定很喜欢那个女子吧！”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物是人非，这把剑你若喜欢便拿着吧！师父倾心所铸，放在这里生锈也是可惜。”至诚紧皱的眉头一刻都不曾放松，仿佛心里压抑太多的事情。
他经常不自主的连连叹息，说罢转身朝回去的石室走去。
织雪拿着绿隐剑小跑着追了上去，“多谢师兄！”
至诚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灵佛心法内力霸道无比，你还需潜心练武才能承受这心法带来的震慑和后遗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妹今年二十二岁，可曾婚嫁？”看到织雪茫然的看着他，脸上还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的摇头。
随后又补充道：“这样倒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影响你练武。”
炎朝女子婚龄一般在十五到二十岁，当然也有心怀大事的女子，年过二十五六也不曾婚配的，只不过少之又少。
若是因为师父的遗愿，影响了织雪的终生大事，那也真是十分惋惜。
织雪听至诚这么一说，心头忽然浮上一丝忧伤。
是有那么一个令她心动的人，信誓旦旦的承诺她会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
“我是一个注定孤独的人。”织雪幽幽的开口，“只愿在有生之年，能还清师父的恩情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至诚隐约知道织雪体内残留着一种罕见的蛊毒，无药可解也不知何时毒发，那种未知的恐惧实在令人焦灼。
他想了半天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灵佛心法从头到尾都是用小篆书写，织雪看不懂小篆，只能先一边跟着清水学习认字书写篆体，一边练习巫山派其他武功。
织雪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十分紧凑，练字练武，时刻不曾松懈。
尽管已经是四月份了，四象台上晚风依旧寒气逼人，织雪终究抗不过这昼夜温差的大幅度，突然病倒了。
清水熟睡中被叫醒，清鲤派人来请，说是织雪突发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了。
清水披上一件外套就匆忙赶了过去。
“别去打扰师父，也别惊扰其他人。”清水叮嘱道，他看着躺在卧榻上的织雪通红的脸，心头很是焦急。
门中只有三师弟精通医术，可是他前几日出门采药一直未归，这可如何是好？
“派人去灵佛寺请大夫过来。”清水吩咐道。
清鲤答道：“已经派十一师妹去了。”清婉对织雪心存芥蒂，清鲤怕她伺候不好会惹的师父师兄生气，这才安排了她一个请人的差事。
“你去打一盆凉水来，最好是山泉。”清水又吩咐道，清鲤点头就去了。
因害怕织雪有意外情况，他只得坐在一旁守着。
卧榻上的织雪衣衫单薄，口中似乎还在低声呢喃。
他有些怯生生的用两根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织雪的额头，滚烫的感觉让他心惊。
织雪感到一丝舒适的凉意，连忙抓住了清水的手。“你为何不信我？…公子…...”
清水的心仿佛被凉水浇了个通透，她的心里是不是深藏着一个人？那个被她叫做公子的人？
他任由织雪紧紧抓着他的手，心头多了许多本就不该存在的忧虑。
清鲤气喘吁吁的端来一个铜盆，清水听见脚步声，惊得连忙抽回手站了起来，转身便看见清鲤进门。
“你…...你用汗巾沾着凉水敷在她额头，给她擦洗身体降温，等着大夫来。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喊我就可以了！”清水有些慌不择路的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走到门外的一处水榭中，一阵凉风似乎将他整个人吹的清醒了一般，他在心中斥责自己痴心妄想。
看了看屋中摇曳的烛火，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虽说巫山派是清修的门派，并不是出家为僧，对七情六欲也并无其他苛刻要求。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小师叔，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见钟情来的那么突然，他还未反应过来，竟感觉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了。
一个时辰左右，清婉带来了一位老僧。诊脉，熬药，忙碌了一晚上，直至天明时分织雪才退了烧。
清鲤累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老僧说织雪的体质很差，受寒了很容易感染风寒而高烧不退。清水望看着织雪的面色恢复了正常，这才安下心来。
替织雪盖上一层薄毯，又为趴在桌上熟睡的清鲤，披上一件外衣。
织雪睡到辰时三刻才悠然转醒，起身深感疲倦口渴。
守在一旁的清水连忙端来了温水，“小师叔，你感觉怎么样了？”
清水一番解释，织雪才知道自己发烧了一整晚。
看着清鲤和清水满是疲倦的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倒是清鲤辛苦了，一直都是她帮着伺候的！”清水笑的很温和。
清鲤睡眼朦胧的说道：“我下半夜睡着了，都是师兄守着的。”
两人似乎在推脱功劳一般。
至诚一大早便听说了这件事，也急匆匆赶过来查看了一番。“这几日你就不要练武了吧，好好休息几日。”
清水说道：“是啊！大后天就是师傅的寿诞，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织雪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可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突然有些心急。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至诚看着两个徒儿满脸疲倦，轻声说道。
清鲤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胳膊就退了出去。
清水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我不是很累，倒是这几日已经连连有门中师兄弟从各地赶来，我要尽快安排好大小事宜，以免寿诞之日出什么岔子。”
至诚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又叮嘱了织雪几句好好休养之类的话，他也走了。
待至诚走后，织雪连忙叫住正要离去的清水，“清水，寿诞所有的大小事务一定繁琐复杂，不介意我帮你吧！？”
“小师叔的病刚刚好，还是好好休息吧！”清水的声音很温柔，他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织雪也不在意，眼中带着一丝求助的目光看着他。“我只是不知道送什么贺礼给师兄，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顺便也帮帮你，就当报答你对我的照顾！”
清水望着她清澈的眸子，笑着点了点头。“若是小师叔觉得闷得慌，倒是可以帮着我做些小事情，师父早就有交代过，他不喜欢这些礼尚往来的交际，贺礼就免了吧！”
织雪笑了笑，苍白的脸色缓和许多。终日苦练武功，认真习字，实在枯燥乏味，若是能得一日空闲，织雪也是很开心的。
...
用过早膳，织雪便跟在清水身后，听他叙说寿诞之日所需的物资。
“这是门中师兄弟的名册，师父这几十年来收下的徒弟有二十余人，真正入了门进了宗谱的，也只有我们十一个。”清水将一本账册递到织雪手中。
织雪一目十行的看着，“师兄收的徒弟确实不多，可是你们收的徒弟倒是不少啊！清水，你门下进了宗谱的就有三十人之多啊！”
清水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想不到竟有如此成就！
清水微微一笑，“不多！不过他们不会都来，有些远游在外，不知踪迹。能通知的只是在灵佛山附近的。”
织雪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账册。
“寿诞那日，开宴之前，可能还会有外出归来的门中弟子，向你拜礼，你可莫慌！”清水的语气温润如玉。
织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事！上次拜过，我已经有经验了！”
清鲤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见二人正坐在屋中书桌旁闲谈，立刻将茶水送到二人面前。“师兄，小师叔，喝茶！”
织雪连忙接了过来，见清鲤也拿起其他的账册翻看起来，问道：“你那本是什么？”
清鲤将书合上，把书名露给织雪看，“这是宴席流程，包括拜寿，参礼，祝词，鸣竹，入席，等等。不过师父嫌弃过程繁琐，也并未严格要求。”
织雪似懂非懂的点头。“这上面的字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清鲤点头。
清水指了指书架上摆放的上百本账册，说道：“这些都是清鲤所著，她帮着我处理门中内勤，可为我省了不少心思！”
清鲤客气的连忙争辩，“十一师妹也帮了不少忙呢！”
清水看了看织雪，淡淡的说道：“唯一一次你让她出门接物资，还闹得想要出手伤人，被小师叔给教训了！直到现在，恐怕她还颇有微词！”
清鲤也看了看织雪，面色露出尴尬的笑意。
织雪也跟着微笑，“这件事我还没有和清婉道歉呢！她埋怨我也是应该的！改日找个机会，正式的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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