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地久天长 三千字
此情此景，此顷此境，压力最大的恐怕还得是小芷白。
梓菡在前，筠儿在后，前有狼后有虎，旁边还有只狐狸在胳膊托着后脑勺看戏。
萌“狼”萌“虎”懵狐狸，突出的就是一个压力！
可是呢
这回，叶芷白不打算含糊其辞，或是萌混过关。
因为呀...一味的退缩，持续的敷衍，是会造就遗憾的。
试想一下。
假如凉姐离开孤儿院那天，叶芷白没有追着她，喊出那句“将来绝对还要再见”？
假如小秋郁郁寡欢面临人生窘境，叶芷白没有停下打工，蹲坐缩在墙角给她回复“明日依旧安好”？
假如在天界，光玉给出让她人生重来的机会，而她没有选择接受的话...？
一切的幸福，都将成为空谈。
人生有无数的十字路口。
路口红灯的等待，是留给你思考的时间。
当红灯变绿灯，你就该决定是否要踏步前行到下一个街口。
如果你犹豫了...敷衍了，等到绿灯再度闪成了红灯。
那抱歉。
原本在身旁肩并肩一起和你在等红灯的行人，已经匆匆赶路。
只留你独自一人，依旧站在红灯闪烁的街口。
这时你左右张望才意识到，原来，刚刚和你一起等红灯，但已经不在的行人...就是世人所说的，原本该与你结伴而行，却因为你的退缩，而化作的所谓“人生过客”呀。
但万幸的是。
叶芷白曾经的人生虽然悲怆凄惨
——但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十字路口徘徊不定。
每逢绿灯亮起，叶芷白往前迈动的脚步，总要比脑子的指令更快几分。
「约好了啊凉姐！你一定要回来！我一直等着你！我不怕拖累你！不管你以后变成了多厉害的人！」
「你在苦恼什么？活下去，不就是见证生活会不会变好的基础吗，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要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嗯，第二次的人生，我愿意，重新开始。」
林梓菡...正以意料之外的状态，满含惊讶神色微微张嘴。
她预想中，今天是无法得到回复的。
可怎知道
面对面的天使，总是看不穿情绪的小白儿。
此时的昂首挺胸，绝美容颜之上，坚毅的双眸，竟是不需要去揣摩的坚决明晰。
倾城的容貌，轻抚着胸口，完成了重重的深呼吸调整。
深呼吸过程里，叶芷白紫眸回首。
向着筠儿投去一个心有灵犀的目光。
筠儿回应的眼神虽有丝丝不愿，但更多的，是清风万里。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姐姐...请你遵从本心吧。
筠儿就是永远守护你的穹顶。
谢谢...筠儿。
之后不管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的身子和精神垮不了，我都会全力补偿你。
如此，叶芷白回过头时，就有完全的注意力可以用来答复梓菡的问题。
“小...小白儿？”
“你刚才问我，还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是呀...我是这样说的...啊不过小白儿！你要是觉得为难，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我那个...我不急的...我会一直努力，我...”
“我想说的是，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请问！”
梓菡直接站个军姿！
她这副完全符合“原林家大小姐”的穿着打扮，双手沿着裙摆中线紧贴站起军姿还怪有趣的。
路过赶机的行人三三两两嗤笑，梓菡小脸一红，稍稍放松身姿，但仍旧丝毫不敢懈怠直视小白儿的眼睛。
因为，此时这双淡紫色的双瞳。
正是林梓菡从未见过的认真严肃。
叶芷白在短时间内，深呼吸调整了第二次。
嗯...？
左手有种软软的触感
稍稍低头看去，是光玉伸出她的小手，轻盈握住了叶芷白的手掌。
小狐狸咧嘴一笑，竖起个大拇指，阳光四射。
光玉
原来...你也并非是全然不当人的。
谢谢。
已经足够了。
问吧
心底最深处的话语
我对于“爱”的最本源的不解。
都问出来吧。
“梓菡，之前你说，你对我有喜欢的情绪，说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那我问你...假设，在你面前的我，并非什么叶家大小姐。”
“假设，我没有钱。”
“假设，我没有地位。”
“假设，我长的并不好看。”
“假设，我没有你想象里那么优秀。”
“纵然这样。”叶芷白眼中莫名闪起些哀伤的光，直至与梓菡的视线交汇，“纵然这样...你还会说喜欢我，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追求吗。”
“......”
她会犹豫吗。
叶芷白不懂。
她以为，爱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家人，那应当都是建立在客观条件基础上的。
比如一见钟情——很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比如持续追求——很可能是因为她有钱有势。
叶芷白不是在质疑梓菡贪恋这些。
正因为叶芷白知道她不贪恋，所以才更想知道...在梓菡眼里，她对自己的爱，究竟是种怎样产生的存在。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些曾经对她来讲，完全无缘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梓菡眨动双眼。
眉头皱起而舒缓。
小嘴抿起又放开。
最后。
她竟然突然笑了。
那好像是被什么小笨蛋的发言给逗笑了一般，甚至还伸手到嘴边轻轻遮挡，宠溺着不让小笨蛋感到难堪。然后。
她蹲下身子，放平行李箱。
拉开最小那夹层的拉链，伸手到夹层里小心寻找。
那动作谨慎的，就像是在找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很快，她找到了。
将什么握在手心后起身，并将不敢握紧的拳头，平摊在叶芷白面前。
在叶芷白的目光聚焦在她五指的刹那。
也是梓菡的手掌——如花骨朵一般绽放打开的瞬间。
这次...是轮到叶芷白惊讶了。
安稳在梓菡手心躺着的，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而是...一枚藤条戒指。
说藤条戒指...其实已经很难辨别出来。
它已经泛黄，干枯脆弱，缺乏水分。
是稍一用力就可能裂开的藤条戒指。
“这是...”
“我留着的。”梓菡的语气柔和平缓，“我们相遇的时候...小白儿给我做了藤条戒指，可是你最后把它给要回去了哦...？我一直觉得好可惜...嘻，小白儿看我把戒指还给你的时候，我是不是很轻松，可当时呀...我心里可舍不得了...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真正的礼物...不包含一点虚假，没有一点利益，就仅仅只是朋友之间的玩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是吗...”
“是的！所以，当时我还给小白儿的其实是我另外捡的藤条！真的那个，一直在我手里呢！”
“！”
什么！
当时我拿到的，竟然是个冒牌货？！
呃...这么说也不对，藤条这玩意，外边一捡一大堆，哪里分什么真假。
可在梓菡手里...它就是分真假的。
梓菡左手托着它，右手在戒指表面小心抚摸。
她的神情，可不止是春水柔情。
“抱歉呀...我耍了些小心思，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总是不择手段，想要的总会拼命去争取得到。其实这种任性，我早就下决心要改变咯？”
梓菡握紧戒指。
自嘲着笑了一声。
“哈...不过，直到遇到小白儿，我才看清楚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啊...我就是这种性格，一辈子都改不了！小白儿送我的戒指，即便是小白儿，也休想要回去！”
稍稍停顿一下。
梓菡把戒指握在她胸前，心脏的位置。
踮起脚尖又落下。
灵动而动人的笑容，是这位“不择手段”的女孩
——此生最大的真实。
“同理呀...小白儿给我的感情，让我喜欢上你，即便是小白儿，也休想再收回去...”
“......”
扑咚
扑咚
机场，明明并不安静
可叶芷白却好像听见自己身体里，有什么在乱撞。
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压回这些可能让谈话无法继续的莫名其妙，强撑着坚持本心。
“你...我...我知道了...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我现在就回答你。”
梓菡后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握紧。
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与叶芷白刚刚同等坚毅的眼神也在凝望回去。
这是梓菡认真回答问题时，最真诚的态度。
这时候，没有嘻嘻哈哈，也没有玩笑话。
小白儿想听我的心。
那我就将心情...全都诉说给你听。
当然，你刚才问我。
那我现在，也要用问题的形式回答你。
这才叫公平嘛
“小白儿。”
“嗯...？”
“你拯救我的家庭，让妈妈重新笑起来的那天...有搬出过叶家权势来吗？”
“没有吧...”
“那你决定要让我在叶家当女仆团成员时，当时的初衷是什么呢？”
“这个...我是...想让你早点攒出钱，给伯母买化妆品。”
“你在高考考场，帮我买来创可贴的时候，心想的是什么？”
“我是想抓紧治疗啊...不要破伤风，对你身体有危害...”
“嗯嗯！这些我都感受到了哦...？那最后一个问题！”
这回，是轮到梓菡深呼吸了。
呼
哈
“提问！自从小白儿从医院醒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称呼，是什么！”
“小白儿...？”
“正解！”
“...？”
一开始，叶芷白还不明白她问这些的意义。
可稍作思索。
她的眼睛里，逐渐充斥起明悟的光彩。
梓菡已经回答完这个问题了。
“对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喊你叶大小姐...这不是我作为林家女儿的自傲，我早就没有那份骄傲了。我呀...刚开始那样喊，只是想从小白儿身上获得一些勇气而已。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漂亮，可刚开始，我想我是没有‘喜欢你’这种情绪的。”
“可现在，我喊出的小白儿，我可以自信的说，这就是我的本愿，我的喜欢。”
“所以...我喜欢的，才不是你的身份或者容貌，我喜欢的，是名叫叶芷白的灵魂。”
“我喜欢的。”
“是拯救我的天使。”
“是你。”
盛大视线的灼热。
横跨夏月，纵穿年华。
有种爱，叫一见钟情。
但是抱歉，一见钟情，其实是谎言。
而真话，其实是叫日积月累，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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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菡在前，筠儿在后，前有狼后有虎，旁边还有只狐狸在胳膊托着后脑勺看戏。
萌“狼”萌“虎”懵狐狸，突出的就是一个压力！
可是呢
这回，叶芷白不打算含糊其辞，或是萌混过关。
因为呀...一味的退缩，持续的敷衍，是会造就遗憾的。
试想一下。
假如凉姐离开孤儿院那天，叶芷白没有追着她，喊出那句“将来绝对还要再见”？
假如小秋郁郁寡欢面临人生窘境，叶芷白没有停下打工，蹲坐缩在墙角给她回复“明日依旧安好”？
假如在天界，光玉给出让她人生重来的机会，而她没有选择接受的话...？
一切的幸福，都将成为空谈。
人生有无数的十字路口。
路口红灯的等待，是留给你思考的时间。
当红灯变绿灯，你就该决定是否要踏步前行到下一个街口。
如果你犹豫了...敷衍了，等到绿灯再度闪成了红灯。
那抱歉。
原本在身旁肩并肩一起和你在等红灯的行人，已经匆匆赶路。
只留你独自一人，依旧站在红灯闪烁的街口。
这时你左右张望才意识到，原来，刚刚和你一起等红灯，但已经不在的行人...就是世人所说的，原本该与你结伴而行，却因为你的退缩，而化作的所谓“人生过客”呀。
但万幸的是。
叶芷白曾经的人生虽然悲怆凄惨
——但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十字路口徘徊不定。
每逢绿灯亮起，叶芷白往前迈动的脚步，总要比脑子的指令更快几分。
「约好了啊凉姐！你一定要回来！我一直等着你！我不怕拖累你！不管你以后变成了多厉害的人！」
「你在苦恼什么？活下去，不就是见证生活会不会变好的基础吗，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要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嗯，第二次的人生，我愿意，重新开始。」
林梓菡...正以意料之外的状态，满含惊讶神色微微张嘴。
她预想中，今天是无法得到回复的。
可怎知道
面对面的天使，总是看不穿情绪的小白儿。
此时的昂首挺胸，绝美容颜之上，坚毅的双眸，竟是不需要去揣摩的坚决明晰。
倾城的容貌，轻抚着胸口，完成了重重的深呼吸调整。
深呼吸过程里，叶芷白紫眸回首。
向着筠儿投去一个心有灵犀的目光。
筠儿回应的眼神虽有丝丝不愿，但更多的，是清风万里。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姐姐...请你遵从本心吧。
筠儿就是永远守护你的穹顶。
谢谢...筠儿。
之后不管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的身子和精神垮不了，我都会全力补偿你。
如此，叶芷白回过头时，就有完全的注意力可以用来答复梓菡的问题。
“小...小白儿？”
“你刚才问我，还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是呀...我是这样说的...啊不过小白儿！你要是觉得为难，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我那个...我不急的...我会一直努力，我...”
“我想说的是，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请问！”
梓菡直接站个军姿！
她这副完全符合“原林家大小姐”的穿着打扮，双手沿着裙摆中线紧贴站起军姿还怪有趣的。
路过赶机的行人三三两两嗤笑，梓菡小脸一红，稍稍放松身姿，但仍旧丝毫不敢懈怠直视小白儿的眼睛。
因为，此时这双淡紫色的双瞳。
正是林梓菡从未见过的认真严肃。
叶芷白在短时间内，深呼吸调整了第二次。
嗯...？
左手有种软软的触感
稍稍低头看去，是光玉伸出她的小手，轻盈握住了叶芷白的手掌。
小狐狸咧嘴一笑，竖起个大拇指，阳光四射。
光玉
原来...你也并非是全然不当人的。
谢谢。
已经足够了。
问吧
心底最深处的话语
我对于“爱”的最本源的不解。
都问出来吧。
“梓菡，之前你说，你对我有喜欢的情绪，说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那我问你...假设，在你面前的我，并非什么叶家大小姐。”
“假设，我没有钱。”
“假设，我没有地位。”
“假设，我长的并不好看。”
“假设，我没有你想象里那么优秀。”
“纵然这样。”叶芷白眼中莫名闪起些哀伤的光，直至与梓菡的视线交汇，“纵然这样...你还会说喜欢我，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追求吗。”
“......”
她会犹豫吗。
叶芷白不懂。
她以为，爱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家人，那应当都是建立在客观条件基础上的。
比如一见钟情——很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比如持续追求——很可能是因为她有钱有势。
叶芷白不是在质疑梓菡贪恋这些。
正因为叶芷白知道她不贪恋，所以才更想知道...在梓菡眼里，她对自己的爱，究竟是种怎样产生的存在。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些曾经对她来讲，完全无缘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梓菡眨动双眼。
眉头皱起而舒缓。
小嘴抿起又放开。
最后。
她竟然突然笑了。
那好像是被什么小笨蛋的发言给逗笑了一般，甚至还伸手到嘴边轻轻遮挡，宠溺着不让小笨蛋感到难堪。然后。
她蹲下身子，放平行李箱。
拉开最小那夹层的拉链，伸手到夹层里小心寻找。
那动作谨慎的，就像是在找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很快，她找到了。
将什么握在手心后起身，并将不敢握紧的拳头，平摊在叶芷白面前。
在叶芷白的目光聚焦在她五指的刹那。
也是梓菡的手掌——如花骨朵一般绽放打开的瞬间。
这次...是轮到叶芷白惊讶了。
安稳在梓菡手心躺着的，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而是...一枚藤条戒指。
说藤条戒指...其实已经很难辨别出来。
它已经泛黄，干枯脆弱，缺乏水分。
是稍一用力就可能裂开的藤条戒指。
“这是...”
“我留着的。”梓菡的语气柔和平缓，“我们相遇的时候...小白儿给我做了藤条戒指，可是你最后把它给要回去了哦...？我一直觉得好可惜...嘻，小白儿看我把戒指还给你的时候，我是不是很轻松，可当时呀...我心里可舍不得了...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真正的礼物...不包含一点虚假，没有一点利益，就仅仅只是朋友之间的玩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是吗...”
“是的！所以，当时我还给小白儿的其实是我另外捡的藤条！真的那个，一直在我手里呢！”
“！”
什么！
当时我拿到的，竟然是个冒牌货？！
呃...这么说也不对，藤条这玩意，外边一捡一大堆，哪里分什么真假。
可在梓菡手里...它就是分真假的。
梓菡左手托着它，右手在戒指表面小心抚摸。
她的神情，可不止是春水柔情。
“抱歉呀...我耍了些小心思，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总是不择手段，想要的总会拼命去争取得到。其实这种任性，我早就下决心要改变咯？”
梓菡握紧戒指。
自嘲着笑了一声。
“哈...不过，直到遇到小白儿，我才看清楚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啊...我就是这种性格，一辈子都改不了！小白儿送我的戒指，即便是小白儿，也休想要回去！”
稍稍停顿一下。
梓菡把戒指握在她胸前，心脏的位置。
踮起脚尖又落下。
灵动而动人的笑容，是这位“不择手段”的女孩
——此生最大的真实。
“同理呀...小白儿给我的感情，让我喜欢上你，即便是小白儿，也休想再收回去...”
“......”
扑咚
扑咚
机场，明明并不安静
可叶芷白却好像听见自己身体里，有什么在乱撞。
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压回这些可能让谈话无法继续的莫名其妙，强撑着坚持本心。
“你...我...我知道了...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我现在就回答你。”
梓菡后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握紧。
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与叶芷白刚刚同等坚毅的眼神也在凝望回去。
这是梓菡认真回答问题时，最真诚的态度。
这时候，没有嘻嘻哈哈，也没有玩笑话。
小白儿想听我的心。
那我就将心情...全都诉说给你听。
当然，你刚才问我。
那我现在，也要用问题的形式回答你。
这才叫公平嘛
“小白儿。”
“嗯...？”
“你拯救我的家庭，让妈妈重新笑起来的那天...有搬出过叶家权势来吗？”
“没有吧...”
“那你决定要让我在叶家当女仆团成员时，当时的初衷是什么呢？”
“这个...我是...想让你早点攒出钱，给伯母买化妆品。”
“你在高考考场，帮我买来创可贴的时候，心想的是什么？”
“我是想抓紧治疗啊...不要破伤风，对你身体有危害...”
“嗯嗯！这些我都感受到了哦...？那最后一个问题！”
这回，是轮到梓菡深呼吸了。
呼
哈
“提问！自从小白儿从医院醒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称呼，是什么！”
“小白儿...？”
“正解！”
“...？”
一开始，叶芷白还不明白她问这些的意义。
可稍作思索。
她的眼睛里，逐渐充斥起明悟的光彩。
梓菡已经回答完这个问题了。
“对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喊你叶大小姐...这不是我作为林家女儿的自傲，我早就没有那份骄傲了。我呀...刚开始那样喊，只是想从小白儿身上获得一些勇气而已。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漂亮，可刚开始，我想我是没有‘喜欢你’这种情绪的。”
“可现在，我喊出的小白儿，我可以自信的说，这就是我的本愿，我的喜欢。”
“所以...我喜欢的，才不是你的身份或者容貌，我喜欢的，是名叫叶芷白的灵魂。”
“我喜欢的。”
“是拯救我的天使。”
“是你。”
盛大视线的灼热。
横跨夏月，纵穿年华。
有种爱，叫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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