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27章赵瑾早已见怪不怪：“他……
赵瑾早已见怪不怪：“他中午经常不在的,大忙人。”
姜悦乔“哦”了一声，慢悠悠晃荡回座位。
旁边有人粲然笑道：“乔乔姐，你今天中午好像很无聊？”
“一点点吧。”毕竟漫画书和小说全被收走了,也不能在教学区掏出手机来愉快玩耍。
“那你怎么不去找梁老师玩呀？”
“…………我玩你个大头鬼。”姜悦乔轻叹一口气,“你们怎么都跟着苏若桐瞎嗑CP了？”
“就是就是。”许许连声附和,不忘补上一句：“明明沈奕铭才是正宫！”
“那还是梁老师吧。”摄像师现在跟这帮孩子混的熟了,有的时候也会跟着开口讨论一两句。
许许佯装生气，开玩笑道：“那我这就去微博开一个话题：请姜小姐独立行走,不要捆绑我们宇宙无敌修坡麻豆梁老师！”
苏若桐恰好抱着一沓资料回来，听见许许的话,不明所以地问道：“乔乔姐和梁老师怎么了？你这个话题不是沈奕铭……”
“别说话我的桐，你会被撕的。”许许急冲冲打断她未出口的话,指了指一旁的摄像机。
沈奕铭是走流量偶像的路线,粉丝别提有多疯狂了,跟徐默的佛系粉全然不同。万一说错一句话流传出去,指不定最终会闹成什么样的局面。
——毕竟“请姜小姐独立行走，不要捆绑十八线艺人沈奕铭”这句话曾经遍布沈奕铭粉圈各大控评语录的第一句。
苏若桐方才只是下意识想要维护梁非桓和姜悦乔,尽管她知道许许只是拿着沈奕铭的那个前车之鉴来开开玩笑。经许许一提,她才反应了过来。
而此时，许许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她一拍大腿，自顾不暇：“我会不会也被撕啊？摄像大哥，我之前提沈奕铭的那些片段你们不会给我剪进正片里去了吧？？那我岂不就完蛋了……”
摄像师耸耸肩,笑说：“反正刚刚你们讨论的时候,我没开录制。”
作为节目组工作人员，他不好过于没有职业精神，但总归是不想给这些孩子带来额外的困扰。因此，每回录到不合适的内容时,他都会事后跟制片人沟通。好在因着大投资人梁非桓的关系，制片人对姜悦乔这条线的跟拍情况非常上心，自然不会把这些容易引发掐架的镜头播放出去。
不然的话，站在利益角度，节目组肯定巴不得有人牵扯上沈奕铭，来制造热度了。甚至吵得越凶越好，这样关注度不就上来了？
摄像师想到这里，看向姜悦乔的目光里带上了点“老父亲”意味的慈爱。
这么有趣又可爱的姑娘，能有梁非桓那种有财力也有权力的男人保驾护航，实在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姜悦乔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冷不丁开口：“东哥，你不会要我叫你爸爸吧？”
摄像师：“……”
姜悦乔刚等到苏若桐回来，发现林湛也回来了。她慢悠悠踱步过去，拍了拍刚坐下的林湛：“嗨林湛同学，干什么去了呀？”
林湛低头从桌洞里翻出英语阅读练习书来做，“没干什么。”
林湛的小脸上情绪浅淡，眼睫毛长长地垂着，仿佛在躲避什么似的，避免与姜悦乔产生眼神上的交流。
姜悦乔一下子就嗅出不对劲来，“你好像真的有心事喔。”
赵瑾伸手搭在林湛的肩膀上，笑道：“乔乔姐，你就别问了，给我们小林湛留点隐私行不？”
林湛耸动肩膀甩开他的手，作势要揍他。
赵瑾忙上半身往后仰，“看，都生气了。”
姜悦乔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林湛想要躲，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定在原地给她拍了。
“对不起了呀林湛同学，要不我来帮你做阅读吧？”
赵瑾：“……？”
林湛轻启薄唇，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说完，他抬起眼，好心提醒：“你想一想你的数学中午作业做完了没有，别又被逮进办公室教训。”
姜悦乔一点都不担心：“我等苏若桐回来做，她做完了我借鉴一下不就好啦？”
赵瑾插嘴：“那你肯定会死的很惨，梁老师肯定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是抄的。”
“还会连累别人。”林湛搁下笔，淡淡地看着她。
姜悦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就不交了，随便他吧，反正梁老师总不能把我给吃了。”
苏若桐又出去了一趟，直到静校课打铃了，才匆匆赶回教室。
姜悦乔心里惦记着小豆芽的状态，都没问关心她怎么又出去了。
还是许许先转过来，问道：“你去哪儿了？一路跑回来的？脸都跑红了，快把外套脱了吧。”
苏若桐一边脱外套，一边笑着平稳因跑步而乱得不成样子的呼吸。
姜悦乔伸手摸了摸她滚动的脸蛋，发出满足的喟叹：“唔，不愧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摸起来手感可真好啊。”
苏若桐有些害羞，双手捧住自己的脸：“乔乔姐你吃我豆腐。”
许许深谙网上那群冲浪爱好者的尿性，笑道：“再这样下去啊，我看你不用再磕梁老师和乔乔姐的CP了，你们俩都可以组成一对CP了，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悦苏一生怎么样？哈哈哈哈……”
苏若桐的脸更红了，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我让你笑话我！”
前头传来林湛清冷严肃的声音：“自习时间，安静。”
他的同桌赵瑾才是纪律委员，但平时管纪律这种事多半还是由他这个副班长出马。
苏若桐立马松开手，许许对着她做了个鬼脸，转回身去写作业。
旁边组的同学正趴在课桌上午睡，姜悦乔也跟着趴下来。
苏若桐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声问道：“数学写完了？下课要收的。”
“没有，大不了等梁老师请我去办公室喝茶。”
一语成谶，放学前，姜悦乔被梁非桓叫进了数学办。
“我迟点交，晚自习一定好好做。”姜悦乔举起两根手指发誓。
朱老师抱起作业本准备去教室，临走前，不忘提醒：“姜悦乔啊，你的手指好像没比对，这是一个耶。”
姜悦乔调整手势，把无名指也伸出来。
朱老师走了，并且体贴地帮他们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梁非桓抽开左边第二个抽屉。
姜悦乔一眼就望见里头那根熟悉的戒尺，忙不迭把手放下来，两只小手统统藏到身后去。
“把手伸出来。”男人冷冷命令。
姜悦乔：“你听我解释，我今天没写作业不是因为我懒，我在担心小豆芽。”
“把手伸出来。”
“……真的，我没有骗你。”
梁非桓右手举起戒尺，隔着校服，点了点她的锁骨。
眸色漆黑浓郁，带着高高在上的冷。
姜悦乔抿了抿唇角，乌眸里满是佯装出来的委屈：“你要打我，你竟然要打我。呜呜呜，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公主了。”
梁非桓对上她干净纯粹的乌眸，她的眸子里水光点点，可怜巴巴的，像明知道犯了错却企图通过撒娇来逃避惩罚的小野猫。
梁非桓用左手揉了揉眉骨，语气无奈又宠溺：“自己说，这些我都纵容你多少回了？”
“呜呜呜，你明明都在欺负我，从来都不宠我，呜呜呜……”
“手。”
姜悦乔往后缩了缩，继续扮可怜：“我知道错了，我下次还犯。”
梁非桓被她气笑了，单手松了松领结，薄唇轻启：“真当我奈何你不得？”
“哪有，你勾勾手指就能把我欺负得死去活来了。”姜悦乔索性不装了，后背靠着办公桌的桌沿，不大高兴地说：“你就没把我当成老婆，谁家做丈夫的是你这个混球样？”
梁非桓勾唇：“不好意思，家族遗传。”
“……”
梁非桓并没有真的想动手，不过是掏出来吓唬她一下。本来打算逼着她在这里把作业写了，但听她提起了小豆芽，于是就把戒尺放回抽屉里：“林湛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晚上我们和小豆芽聊聊吧？”姜悦乔征询他的意见。
梁非桓颔首：“嗯，晚自习结束后一起回去？”
梁非桓于是又主动请缨，帮晚上值班的老师值今天的晚自习。但上课铃打响后，赵瑾拿出林湛晚自习请假的条子递给了梁非桓。
晚自习结束后，梁非桓与姜悦乔一道回梁家别墅。
梁母正在练瑜伽，一边向后抬高左腿，一边说：“湛湛可能已经睡了，一回来就说困。”
“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让人找欧阳医生过来看过了。可能是正在发育阶段，缺少睡眠。”梁母换了一条腿抬高，叮嘱梁非桓：“今晚你让乔乔好好休息一下，别刚上完课就又要被你折腾，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的。”
姜悦乔：“……妈，我先看看小豆芽去。”
“嗯，去吧去吧。”
梁母对于这个儿媳妇，一向都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姜悦乔走出舞蹈房，来到林湛的卧室外边。
她轻轻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回应。
姜悦乔按下门把扶手，门没有锁，一按下就开了。
屋子里有些暗，没有开灯，窗外复古宫灯模样的路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芒，照亮屋内一隅。
林湛穿着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姜悦乔轻手轻脚走上前，看见被子被他压在下面。他睡得正沉，呼吸绵长稳定，小小的鼻子一动一动的。
姜悦乔准备了很多的话，但到了这一刻，看着小豆芽安静的睡脸，她心里头的那些话顿时都消散了。
每个人都有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有个人需要承担的人生。
而她这个做母亲的，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坦然面对，又如何能够给予他正确的引导。
但什么又是正确呢？
又不是有解的数学题，能求证出个是非黑白来。
姜悦乔取了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小豆芽身上，掖了掖被角。
他似是有所感知，轻轻呢喃了一声，小奶猫似的，很快就又陷入深沉的睡梦之中。
姜悦乔从林湛房间出来，看见梁非桓正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留给她的背影伟岸挺拔，如芝兰玉树。
她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俯瞰这座城市的繁华夜景：“你在看什么？”
“你又在看什么？”他的嗓音里带上了一点浅笑。
姜悦乔又问：“看多久了？”
这次，他说：“你在林湛屋里待了一个小时三十五分钟。”
姜悦乔语气平稳：“我在你屋里待的时间可不止一小时三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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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悦乔“哦”了一声，慢悠悠晃荡回座位。
旁边有人粲然笑道：“乔乔姐，你今天中午好像很无聊？”
“一点点吧。”毕竟漫画书和小说全被收走了,也不能在教学区掏出手机来愉快玩耍。
“那你怎么不去找梁老师玩呀？”
“…………我玩你个大头鬼。”姜悦乔轻叹一口气,“你们怎么都跟着苏若桐瞎嗑CP了？”
“就是就是。”许许连声附和,不忘补上一句：“明明沈奕铭才是正宫！”
“那还是梁老师吧。”摄像师现在跟这帮孩子混的熟了,有的时候也会跟着开口讨论一两句。
许许佯装生气，开玩笑道：“那我这就去微博开一个话题：请姜小姐独立行走,不要捆绑我们宇宙无敌修坡麻豆梁老师！”
苏若桐恰好抱着一沓资料回来，听见许许的话,不明所以地问道：“乔乔姐和梁老师怎么了？你这个话题不是沈奕铭……”
“别说话我的桐，你会被撕的。”许许急冲冲打断她未出口的话,指了指一旁的摄像机。
沈奕铭是走流量偶像的路线,粉丝别提有多疯狂了,跟徐默的佛系粉全然不同。万一说错一句话流传出去,指不定最终会闹成什么样的局面。
——毕竟“请姜小姐独立行走，不要捆绑十八线艺人沈奕铭”这句话曾经遍布沈奕铭粉圈各大控评语录的第一句。
苏若桐方才只是下意识想要维护梁非桓和姜悦乔,尽管她知道许许只是拿着沈奕铭的那个前车之鉴来开开玩笑。经许许一提,她才反应了过来。
而此时，许许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她一拍大腿，自顾不暇：“我会不会也被撕啊？摄像大哥，我之前提沈奕铭的那些片段你们不会给我剪进正片里去了吧？？那我岂不就完蛋了……”
摄像师耸耸肩,笑说：“反正刚刚你们讨论的时候,我没开录制。”
作为节目组工作人员，他不好过于没有职业精神，但总归是不想给这些孩子带来额外的困扰。因此，每回录到不合适的内容时,他都会事后跟制片人沟通。好在因着大投资人梁非桓的关系，制片人对姜悦乔这条线的跟拍情况非常上心，自然不会把这些容易引发掐架的镜头播放出去。
不然的话，站在利益角度，节目组肯定巴不得有人牵扯上沈奕铭，来制造热度了。甚至吵得越凶越好，这样关注度不就上来了？
摄像师想到这里，看向姜悦乔的目光里带上了点“老父亲”意味的慈爱。
这么有趣又可爱的姑娘，能有梁非桓那种有财力也有权力的男人保驾护航，实在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姜悦乔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冷不丁开口：“东哥，你不会要我叫你爸爸吧？”
摄像师：“……”
姜悦乔刚等到苏若桐回来，发现林湛也回来了。她慢悠悠踱步过去，拍了拍刚坐下的林湛：“嗨林湛同学，干什么去了呀？”
林湛低头从桌洞里翻出英语阅读练习书来做，“没干什么。”
林湛的小脸上情绪浅淡，眼睫毛长长地垂着，仿佛在躲避什么似的，避免与姜悦乔产生眼神上的交流。
姜悦乔一下子就嗅出不对劲来，“你好像真的有心事喔。”
赵瑾伸手搭在林湛的肩膀上，笑道：“乔乔姐，你就别问了，给我们小林湛留点隐私行不？”
林湛耸动肩膀甩开他的手，作势要揍他。
赵瑾忙上半身往后仰，“看，都生气了。”
姜悦乔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林湛想要躲，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定在原地给她拍了。
“对不起了呀林湛同学，要不我来帮你做阅读吧？”
赵瑾：“……？”
林湛轻启薄唇，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说完，他抬起眼，好心提醒：“你想一想你的数学中午作业做完了没有，别又被逮进办公室教训。”
姜悦乔一点都不担心：“我等苏若桐回来做，她做完了我借鉴一下不就好啦？”
赵瑾插嘴：“那你肯定会死的很惨，梁老师肯定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是抄的。”
“还会连累别人。”林湛搁下笔，淡淡地看着她。
姜悦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就不交了，随便他吧，反正梁老师总不能把我给吃了。”
苏若桐又出去了一趟，直到静校课打铃了，才匆匆赶回教室。
姜悦乔心里惦记着小豆芽的状态，都没问关心她怎么又出去了。
还是许许先转过来，问道：“你去哪儿了？一路跑回来的？脸都跑红了，快把外套脱了吧。”
苏若桐一边脱外套，一边笑着平稳因跑步而乱得不成样子的呼吸。
姜悦乔伸手摸了摸她滚动的脸蛋，发出满足的喟叹：“唔，不愧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摸起来手感可真好啊。”
苏若桐有些害羞，双手捧住自己的脸：“乔乔姐你吃我豆腐。”
许许深谙网上那群冲浪爱好者的尿性，笑道：“再这样下去啊，我看你不用再磕梁老师和乔乔姐的CP了，你们俩都可以组成一对CP了，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悦苏一生怎么样？哈哈哈哈……”
苏若桐的脸更红了，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我让你笑话我！”
前头传来林湛清冷严肃的声音：“自习时间，安静。”
他的同桌赵瑾才是纪律委员，但平时管纪律这种事多半还是由他这个副班长出马。
苏若桐立马松开手，许许对着她做了个鬼脸，转回身去写作业。
旁边组的同学正趴在课桌上午睡，姜悦乔也跟着趴下来。
苏若桐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声问道：“数学写完了？下课要收的。”
“没有，大不了等梁老师请我去办公室喝茶。”
一语成谶，放学前，姜悦乔被梁非桓叫进了数学办。
“我迟点交，晚自习一定好好做。”姜悦乔举起两根手指发誓。
朱老师抱起作业本准备去教室，临走前，不忘提醒：“姜悦乔啊，你的手指好像没比对，这是一个耶。”
姜悦乔调整手势，把无名指也伸出来。
朱老师走了，并且体贴地帮他们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梁非桓抽开左边第二个抽屉。
姜悦乔一眼就望见里头那根熟悉的戒尺，忙不迭把手放下来，两只小手统统藏到身后去。
“把手伸出来。”男人冷冷命令。
姜悦乔：“你听我解释，我今天没写作业不是因为我懒，我在担心小豆芽。”
“把手伸出来。”
“……真的，我没有骗你。”
梁非桓右手举起戒尺，隔着校服，点了点她的锁骨。
眸色漆黑浓郁，带着高高在上的冷。
姜悦乔抿了抿唇角，乌眸里满是佯装出来的委屈：“你要打我，你竟然要打我。呜呜呜，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公主了。”
梁非桓对上她干净纯粹的乌眸，她的眸子里水光点点，可怜巴巴的，像明知道犯了错却企图通过撒娇来逃避惩罚的小野猫。
梁非桓用左手揉了揉眉骨，语气无奈又宠溺：“自己说，这些我都纵容你多少回了？”
“呜呜呜，你明明都在欺负我，从来都不宠我，呜呜呜……”
“手。”
姜悦乔往后缩了缩，继续扮可怜：“我知道错了，我下次还犯。”
梁非桓被她气笑了，单手松了松领结，薄唇轻启：“真当我奈何你不得？”
“哪有，你勾勾手指就能把我欺负得死去活来了。”姜悦乔索性不装了，后背靠着办公桌的桌沿，不大高兴地说：“你就没把我当成老婆，谁家做丈夫的是你这个混球样？”
梁非桓勾唇：“不好意思，家族遗传。”
“……”
梁非桓并没有真的想动手，不过是掏出来吓唬她一下。本来打算逼着她在这里把作业写了，但听她提起了小豆芽，于是就把戒尺放回抽屉里：“林湛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晚上我们和小豆芽聊聊吧？”姜悦乔征询他的意见。
梁非桓颔首：“嗯，晚自习结束后一起回去？”
梁非桓于是又主动请缨，帮晚上值班的老师值今天的晚自习。但上课铃打响后，赵瑾拿出林湛晚自习请假的条子递给了梁非桓。
晚自习结束后，梁非桓与姜悦乔一道回梁家别墅。
梁母正在练瑜伽，一边向后抬高左腿，一边说：“湛湛可能已经睡了，一回来就说困。”
“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让人找欧阳医生过来看过了。可能是正在发育阶段，缺少睡眠。”梁母换了一条腿抬高，叮嘱梁非桓：“今晚你让乔乔好好休息一下，别刚上完课就又要被你折腾，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的。”
姜悦乔：“……妈，我先看看小豆芽去。”
“嗯，去吧去吧。”
梁母对于这个儿媳妇，一向都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姜悦乔走出舞蹈房，来到林湛的卧室外边。
她轻轻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回应。
姜悦乔按下门把扶手，门没有锁，一按下就开了。
屋子里有些暗，没有开灯，窗外复古宫灯模样的路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芒，照亮屋内一隅。
林湛穿着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姜悦乔轻手轻脚走上前，看见被子被他压在下面。他睡得正沉，呼吸绵长稳定，小小的鼻子一动一动的。
姜悦乔准备了很多的话，但到了这一刻，看着小豆芽安静的睡脸，她心里头的那些话顿时都消散了。
每个人都有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有个人需要承担的人生。
而她这个做母亲的，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坦然面对，又如何能够给予他正确的引导。
但什么又是正确呢？
又不是有解的数学题，能求证出个是非黑白来。
姜悦乔取了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小豆芽身上，掖了掖被角。
他似是有所感知，轻轻呢喃了一声，小奶猫似的，很快就又陷入深沉的睡梦之中。
姜悦乔从林湛房间出来，看见梁非桓正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留给她的背影伟岸挺拔，如芝兰玉树。
她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俯瞰这座城市的繁华夜景：“你在看什么？”
“你又在看什么？”他的嗓音里带上了一点浅笑。
姜悦乔又问：“看多久了？”
这次，他说：“你在林湛屋里待了一个小时三十五分钟。”
姜悦乔语气平稳：“我在你屋里待的时间可不止一小时三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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