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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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果说的悲哀春梅不懂，温祈安却知道南果指的是什么。尤其是听她讲过家乡的事物，便更能明白她的意思。
南果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感叹已经在温祈安脑子里绕了几个弯，只是想着自己其实很想去凑个热闹，但自己和江姨娘一直不对盘，还是别去自找不痛快了。这么想着便坐到温祈安对面的凳子上，又继续翻起了书来。
春梅眼见气氛又沉闷了下来，误以为是自己说错话，赶忙又挑了个话头来活跃气氛：“对了，奴婢一早还看见姝礼小姐来找表小姐了，她们俩还手挽手一起出府了呢。”
“她们俩？”温祈安微微有些惊讶，倒是南果很是淡定。
“昨天谢盈盈不就是曾小姐送回来的吗？年龄相仿的姑娘玩得好也没什么吧。”
“也对……”春梅笑了笑，然后便收了药碗准备端走。
南果翻着书，正好看到讲述天元传统节日的一页，便默念了出来：“五月十五花灯节……那不就是这个月？”
听到这话春梅收碗的动作突然停下，温祈安也不由自主看向南果。
“怎么了？”南果眨了眨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就是觉得日子过得真是快。”温祈安笑道。
“我看这书上说花灯节那天家家户户都会放花灯，也有很多人会到河边放灯，是这样吗？”南果突然来了精神。
春梅看了温祈安一眼，面色有些为难，温祈安则是挥了挥手，示意春梅出去。春梅见状点了点头，然后端着药碗退出了房间。
“年轻男女会相约一起放灯祈求姻缘，老人会放灯祈求子孙身体安康。”
“还有别的娱乐项目吗？”
“还有就是会有诗会、猜灯谜之类的活动，都是讨个吉利图个热闹罢了。”
“哇，听起来应该很好玩！”南果更期待了，“你再讲讲，再讲讲还有什么有趣的活动。”
“嗯……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还是小的时候去过，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大清楚了。”
“哎？为什么？”
“也没什么，那天人太多了，闹哄哄的，我不是很喜欢。”
“什么嘛，热闹多好，人多才好玩！”南果乐呵呵道，见温祈安兴致缺缺，也便识趣地闭了嘴，然后继续埋头看书了。
……
温府西院。
“夫人夫人，您再听听我这个，城南赵府的四小姐，最受赵老爷宠爱的小女儿。今年将将十五岁，人长得跟天仙似的，那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我看跟二少爷正是郎才女貌，般配地很！”
“不不不，她那个不好，还是李小姐和二少爷相配……”
四五个媒婆一溜排排坐，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介绍的姑娘多么多么好。光听着形容，好像个个都是九天玄女下凡似的，江姨娘坐在首位听得头都大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温衍的声音突然从院子里传来：“娘？娘？”
江姨娘一喜，连忙笑着站起来迎接：“衍儿！”
“娘你——”温衍进了屋子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你们是……”
几个媒婆看到温衍的瞬间，就像饿了几天的狼突然看到了小肥羊，眼睛亮得吓人。
“呀！这位就是衍少爷啊！啧啧啧！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几个媒婆围着温衍一顿夸赞，温衍脑子更懵了。
“你们……娘，她们是谁？”
“衍儿，来，她们都是为娘请来的媒婆。”江姨娘笑着上前去拉温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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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您找媒婆——您不是说有些不舒服？”
“为娘不这么说你肯回来吗？”
“哎呀呀，这二少爷不仅人长得好，还这么孝顺，夫人您真是好福气啊！”一个胖媒婆趁机拍起了马屁。
江姨娘很是受用，温衍却蹙起了眉头：“娘，您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你讨媳妇儿了！”
“讨媳妇儿？孩儿现在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什么叫没有娶妻的打算，你今年都十九了，早该娶妻生子了！要不是那个病秧子拖着，我连孙子都抱上了！”
媒婆见母子二人突然吵起来了，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机灵的丫鬟见状，连忙把她们领到了外面。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大哥！是我自己不想娶亲，和大哥无关！”
“你怎么老是护着那个病秧子！”
“大哥本来就没错，是您一直不喜欢他。”
“我当然不喜欢他！只是比你早生了几年，可样样都不如你。你如今不能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产不就是因为他吗？！”
“娘！您别再说了。”温衍露出痛苦又疲惫的表情。
江姨娘看着心疼，也不自觉放软了声音：“衍儿，你听娘说。如今那个病秧子在床上躺着，还不知能活多久。如今他虽先娶了亲，可就他那身子，能不能为温家留下子嗣还难说。
而且昨晚老爷已经透露有意让你接管温家，你现在赶紧娶亲，然后再抢先一步诞下温家的长孙，到时候你接管家产，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这家产本来就是大哥的，要是大哥要，我自当拱手相让。”
“凭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打拼，凭什么要让给他！”
“娘，孩儿不想继承什么家产，更不想接管温家。孩儿现在只希望大哥的病能早日康复，到时候孩儿便把一切都还给他，然后去过自己真正想过的日子。”
“胡言乱语！”江姨娘忍不住大声呵斥道，“那个病秧子的身子好不了了，要不是有宋大夫为他吊着命，他在八岁那年就该死了！”
“娘！！！”温衍眼睛赤红，满脸的不可思议。
江姨娘脑袋轰地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张了张嘴慌乱地组织语言：“娘、娘不是这个意思，娘是说、是说富贵有命，他的病是天数。你努力了这么多年，理所应当得到回报——”
“好了，娘，你不要再说了。孩儿现在只想完成爹的意愿，好好打理生意，别的不做他想。置于娶妻之事，您也不要再提了。”话毕，不再给江姨娘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院。
温衍快步离开西院，就像想要逃离一场噩梦一般。丫鬟家丁从旁经过行礼，温衍全然不知。
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拥挤的人群，铺满护城河的花灯，温祈安失去生气的脸，以及乱成一锅粥的温府……这些情形在眼前不断交织着，撕扯着变了形，变得像一张无形的网一般将自己紧紧勒住……
“二少爷。”
耳边突然传来人声，温衍惊醒回神，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温祈安的院子。
既然走到了这里，便进去看看吧。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里面传来南果的轻笑声，自己不觉也松了口气。
“大哥嫂嫂在说什么呢？打门外就听见笑声了？”
“是温衍啊。”南果面上还带着笑意，站起身来道。
“是二弟来啦。”
“二少爷。”春梅行了一礼，然后便上前为温衍沏茶。
“嗯。”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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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姨娘不是请了媒婆给你说媒吗？你怎么没去？”南果突然想到春梅说的媒婆，疑惑道。
“那是我娘在胡闹呢。”温衍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大哥今日身子怎么样？昨日便想来看看的，可大哥睡下了我也就没有打扰。”
“好多了，没什么大碍。”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了嫂嫂的笑声。”
“是你家嫂嫂要给我说个有趣的故事，结果还没说，自己先笑作一团。”温祈安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正好温衍也在，我就给你们讲讲，可好笑了。”南果说着，眼睛弯的像个小月牙。
温祈安和温衍闻言，不觉坐直了身子，春梅也是一脸期待。
南果敛了笑意清了清喉咙：“从前有一只跑的很快很快的乌龟，和一只兔子，它们两个比赛赛跑，谁先到终点？”
······三脸懵逼。
“你说。”南果兴冲冲地戳了戳温祈安，温祈安摇了摇头。
“你呢？”
温衍蹙眉思考：“嗯······是兔子吧。”
“奴婢也觉得是兔子。”
“哈哈哈！错！答案是乌龟！”
“为什么？”
“因为它是跑得很快很快的兔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
“还有还有，从前有一只兔子和一只蒙面的乌龟比赛赛跑，谁先到终点？”
“乌龟为什么要蒙面？”温祈安一脸认真。
“哎呀这不是重点，温衍你说。”
“呃、兔子吧。”
南果的眼神刚扫过来，春梅连忙摆手：“奴婢不知道！”
南果神秘兮兮地看了三人一眼：“答案是——乌龟！”
“为什么？”
“因为摘下面纱，这只乌龟就是刚才那只跑得很快很快的乌龟啊！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
南果笑得不行，温祈安无奈又宠溺地笑着。温衍似乎是感染到了南果的笑意，也笑出了声。
门外的家丁听见里面的动静，是又惊讶又好奇。
家丁甲：“这到底是说了啥？”
家丁乙：“不知道，听不清。”
二人面面相觑，纷纷感叹自家少夫人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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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果说的悲哀春梅不懂，温祈安却知道南果指的是什么。尤其是听她讲过家乡的事物，便更能明白她的意思。
南果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感叹已经在温祈安脑子里绕了几个弯，只是想着自己其实很想去凑个热闹，但自己和江姨娘一直不对盘，还是别去自找不痛快了。这么想着便坐到温祈安对面的凳子上，又继续翻起了书来。
春梅眼见气氛又沉闷了下来，误以为是自己说错话，赶忙又挑了个话头来活跃气氛：“对了，奴婢一早还看见姝礼小姐来找表小姐了，她们俩还手挽手一起出府了呢。”
“她们俩？”温祈安微微有些惊讶，倒是南果很是淡定。
“昨天谢盈盈不就是曾小姐送回来的吗？年龄相仿的姑娘玩得好也没什么吧。”
“也对……”春梅笑了笑，然后便收了药碗准备端走。
南果翻着书，正好看到讲述天元传统节日的一页，便默念了出来：“五月十五花灯节……那不就是这个月？”
听到这话春梅收碗的动作突然停下，温祈安也不由自主看向南果。
“怎么了？”南果眨了眨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就是觉得日子过得真是快。”温祈安笑道。
“我看这书上说花灯节那天家家户户都会放花灯，也有很多人会到河边放灯，是这样吗？”南果突然来了精神。
春梅看了温祈安一眼，面色有些为难，温祈安则是挥了挥手，示意春梅出去。春梅见状点了点头，然后端着药碗退出了房间。
“年轻男女会相约一起放灯祈求姻缘，老人会放灯祈求子孙身体安康。”
“还有别的娱乐项目吗？”
“还有就是会有诗会、猜灯谜之类的活动，都是讨个吉利图个热闹罢了。”
“哇，听起来应该很好玩！”南果更期待了，“你再讲讲，再讲讲还有什么有趣的活动。”
“嗯……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还是小的时候去过，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大清楚了。”
“哎？为什么？”
“也没什么，那天人太多了，闹哄哄的，我不是很喜欢。”
“什么嘛，热闹多好，人多才好玩！”南果乐呵呵道，见温祈安兴致缺缺，也便识趣地闭了嘴，然后继续埋头看书了。
……
温府西院。
“夫人夫人，您再听听我这个，城南赵府的四小姐，最受赵老爷宠爱的小女儿。今年将将十五岁，人长得跟天仙似的，那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我看跟二少爷正是郎才女貌，般配地很！”
“不不不，她那个不好，还是李小姐和二少爷相配……”
四五个媒婆一溜排排坐，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介绍的姑娘多么多么好。光听着形容，好像个个都是九天玄女下凡似的，江姨娘坐在首位听得头都大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温衍的声音突然从院子里传来：“娘？娘？”
江姨娘一喜，连忙笑着站起来迎接：“衍儿！”
“娘你——”温衍进了屋子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你们是……”
几个媒婆看到温衍的瞬间，就像饿了几天的狼突然看到了小肥羊，眼睛亮得吓人。
“呀！这位就是衍少爷啊！啧啧啧！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几个媒婆围着温衍一顿夸赞，温衍脑子更懵了。
“你们……娘，她们是谁？”
“衍儿，来，她们都是为娘请来的媒婆。”江姨娘笑着上前去拉温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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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娘不这么说你肯回来吗？”
“哎呀呀，这二少爷不仅人长得好，还这么孝顺，夫人您真是好福气啊！”一个胖媒婆趁机拍起了马屁。
江姨娘很是受用，温衍却蹙起了眉头：“娘，您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你讨媳妇儿了！”
“讨媳妇儿？孩儿现在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什么叫没有娶妻的打算，你今年都十九了，早该娶妻生子了！要不是那个病秧子拖着，我连孙子都抱上了！”
媒婆见母子二人突然吵起来了，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机灵的丫鬟见状，连忙把她们领到了外面。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大哥！是我自己不想娶亲，和大哥无关！”
“你怎么老是护着那个病秧子！”
“大哥本来就没错，是您一直不喜欢他。”
“我当然不喜欢他！只是比你早生了几年，可样样都不如你。你如今不能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产不就是因为他吗？！”
“娘！您别再说了。”温衍露出痛苦又疲惫的表情。
江姨娘看着心疼，也不自觉放软了声音：“衍儿，你听娘说。如今那个病秧子在床上躺着，还不知能活多久。如今他虽先娶了亲，可就他那身子，能不能为温家留下子嗣还难说。
而且昨晚老爷已经透露有意让你接管温家，你现在赶紧娶亲，然后再抢先一步诞下温家的长孙，到时候你接管家产，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这家产本来就是大哥的，要是大哥要，我自当拱手相让。”
“凭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打拼，凭什么要让给他！”
“娘，孩儿不想继承什么家产，更不想接管温家。孩儿现在只希望大哥的病能早日康复，到时候孩儿便把一切都还给他，然后去过自己真正想过的日子。”
“胡言乱语！”江姨娘忍不住大声呵斥道，“那个病秧子的身子好不了了，要不是有宋大夫为他吊着命，他在八岁那年就该死了！”
“娘！！！”温衍眼睛赤红，满脸的不可思议。
江姨娘脑袋轰地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张了张嘴慌乱地组织语言：“娘、娘不是这个意思，娘是说、是说富贵有命，他的病是天数。你努力了这么多年，理所应当得到回报——”
“好了，娘，你不要再说了。孩儿现在只想完成爹的意愿，好好打理生意，别的不做他想。置于娶妻之事，您也不要再提了。”话毕，不再给江姨娘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院。
温衍快步离开西院，就像想要逃离一场噩梦一般。丫鬟家丁从旁经过行礼，温衍全然不知。
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拥挤的人群，铺满护城河的花灯，温祈安失去生气的脸，以及乱成一锅粥的温府……这些情形在眼前不断交织着，撕扯着变了形，变得像一张无形的网一般将自己紧紧勒住……
“二少爷。”
耳边突然传来人声，温衍惊醒回神，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温祈安的院子。
既然走到了这里，便进去看看吧。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里面传来南果的轻笑声，自己不觉也松了口气。
“大哥嫂嫂在说什么呢？打门外就听见笑声了？”
“是温衍啊。”南果面上还带着笑意，站起身来道。
“是二弟来啦。”
“二少爷。”春梅行了一礼，然后便上前为温衍沏茶。
“嗯。”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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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姨娘不是请了媒婆给你说媒吗？你怎么没去？”南果突然想到春梅说的媒婆，疑惑道。
“那是我娘在胡闹呢。”温衍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大哥今日身子怎么样？昨日便想来看看的，可大哥睡下了我也就没有打扰。”
“好多了，没什么大碍。”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了嫂嫂的笑声。”
“是你家嫂嫂要给我说个有趣的故事，结果还没说，自己先笑作一团。”温祈安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正好温衍也在，我就给你们讲讲，可好笑了。”南果说着，眼睛弯的像个小月牙。
温祈安和温衍闻言，不觉坐直了身子，春梅也是一脸期待。
南果敛了笑意清了清喉咙：“从前有一只跑的很快很快的乌龟，和一只兔子，它们两个比赛赛跑，谁先到终点？”
······三脸懵逼。
“你说。”南果兴冲冲地戳了戳温祈安，温祈安摇了摇头。
“你呢？”
温衍蹙眉思考：“嗯······是兔子吧。”
“奴婢也觉得是兔子。”
“哈哈哈！错！答案是乌龟！”
“为什么？”
“因为它是跑得很快很快的兔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
“还有还有，从前有一只兔子和一只蒙面的乌龟比赛赛跑，谁先到终点？”
“乌龟为什么要蒙面？”温祈安一脸认真。
“哎呀这不是重点，温衍你说。”
“呃、兔子吧。”
南果的眼神刚扫过来，春梅连忙摆手：“奴婢不知道！”
南果神秘兮兮地看了三人一眼：“答案是——乌龟！”
“为什么？”
“因为摘下面纱，这只乌龟就是刚才那只跑得很快很快的乌龟啊！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
南果笑得不行，温祈安无奈又宠溺地笑着。温衍似乎是感染到了南果的笑意，也笑出了声。
门外的家丁听见里面的动静，是又惊讶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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