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病
诺儿拉牵着佩可走在通往集市的路上。
今天的天气不像昨天那样燥热。太阳隐藏在云层的后面，只洒下柔和的光亮。
清风徐来，这是一个透露出些许凉爽的下午。
“小佩可，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
“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就跟姐姐说，市面上大部分流行的服饰，赫兰城都有哦？”
“……”
“啊哈哈，小佩可，好冷淡啊。”诺儿拉尴尬地笑了，哪怕是成熟如她，也有些应付不来一个人唱独角戏。
“那……如果小佩可没有意见的话，我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给你搭配衣服咯？姐姐是佣兵出身，要是搭配的衣服小佩可不喜欢可不要生气哦？”
佩可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要是不回答，那就这么说定啦。”
诺儿拉算是摸清了佩可不喜说话的个性，于是索性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佩可这副沉默的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诺儿拉的少女心熊熊燃烧，打算在今天下午把佩可变成自己的专属洋娃娃。脑中已经开始翻涌起好几套服装搭配了。
“要怎么做才好呢？嗯~先去试两套可爱些的女仆装吧？反正今后工作也会用到。”诺儿拉饶有兴趣道。
忽然，佩可停住了脚步。
“佩可？”诺儿拉转过头奇怪道。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佩可牵着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小脸像纸一样苍白。
“佩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人……好多……人……在看。”佩可艰难地吐出几个词。
“人？”诺儿拉举目向四周望去。
这里是赫兰城的中心，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段。确实有不少人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们。
这也难怪，佩可本就是一个美人苗子，却穿着不搭调的成年男子便服，很是显眼。
而诺儿拉更是赫兰城的风云人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们视线焦点。
大小美人走在一起，吸睛率自然极高。
诺儿拉实在是太习惯人们的视线了，潜意识里她已经忽略了这些视线。
而佩可却不同，她自幼生活在亚人国，几乎没有接触过人类，现在又被人类卖到陌生的国度，心里肯定是极度不安的。
虽然前两天她逃命的时候也从人群里跑过，但那时她被求生欲支配着前进，无暇顾及周围。
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反而没办法接受如此多的人类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在她眼中，周围的人类仿佛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魔鬼，随时会伤害自己。
佩可只觉得自己的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撕扯着，几欲呕吐。
琥珀色的双眸竖了起来，闪烁着痛苦的神色，明显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诺儿拉眉头紧锁，这已经不是用“内向”可以解释的情况了。
再这样下去，佩可没准会发狂。
要知道，亚人族双眸竖起，意味着进入临战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佩可随时暴起伤人也不奇怪。
诺儿拉连忙拉着佩可，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佩可，你怎么了？”诺儿拉蹲下身子，酒红的眼眸中带着关切。
佩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被陌生人注视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从她心里冒出。
“你……害怕人类么？”诺儿拉轻声问道。
佩可浑身一颤。
诺儿拉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诺儿拉早些年曾经在亚人国生活过，她见识过罪民森林的奴隶生意，也很清楚在奴隶主手里生活会对这种年纪的亚人造成怎样的心理阴影。
“那，你也害怕我么？”诺儿拉的声音无比柔和。
佩可偷偷看了眼诺儿拉，诺儿拉温柔的脸带着一丝淡淡笑容，宛如天使一般，虽然很不好意思，但确实让佩可回忆起了妈妈的笑容。
佩可轻轻摇头。
忽然一阵香风扑面，诺儿拉轻轻地把佩可抱在怀里：“那段生活一定很痛苦吧。”
佩可只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从被那帮不讲理的人类强盗抓住之后，自己的噩梦就开始了。
从亚人国被运到赫兰城的这两个月，颠沛流离，自己被关在狭小的铁笼里，吃着残汤剩饭，稍微有一点错就要被打骂。没有一天不生活在奴隶主的阴影之中。
“但是小佩可，就像世界有光和影一样。人类中既有许多坏人，也有许多好人。你还小，今后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人，遇见很多很多事……”
诺儿拉不知道佩可有没有听自己说话，但她知道，心理阴影这东西，没有那么容易摆脱。靠自己的三言两语是无法改变什么的。这些事情，只能今后慢慢来。
诺儿拉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佩可，一直到她镇定下来为止。
衣店在处在闹市区的最中央，按照预定接下来两人会走到人更多的地方。
诺儿拉看着佩可苍白的小脸，犹豫半晌问道：“要不，咱们今天先回去吧？”
佩可眼神闪烁，最终摇了摇头，她努力抱住诺儿拉的一只胳膊，决心靠自己继续前行。诺儿拉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配合着佩可的速度，慢慢向成衣店走去。
……
此时，陈艾已经把客厅清扫完毕，正坐在吧台上浏览报纸。
异世界的报纸都是用羊皮卷做成的，每一周发行一次，报商会用独特的魔法刻印印上当周的新闻内容。
羊皮卷是很贵重的材料，所以造价也极为不菲。不过报商有回购站，可以以较高的价格回收看过的报纸重新印刷，所以每周一份报纸还在陈艾的经济承受范围以内。
“唔……罗伯特大公正在募集高手，参加一个半月后举行的斗兽大会，报名地址赫兰城国府街，要求如下……”
那位公爵也要参加斗兽大会吗？陈艾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斯文弱气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发笑。
科尔斯公国是罗兰帝国唯一承认的公国，但却十分羸弱，甚至可以说毫无存在感。
这倒不是治理者不争气，实在是科尔斯公国地理位置太尴尬。
它好死不死，就夹在帝国与罪民森林之间。
按陈艾的看法，科尔斯公国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帝国防御罪民森林进攻的缓冲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但凡史料上记载的帝国与罪民森林的战争，总有这么一句话“xx年xx月，xx战争爆发，次月，科尔斯公国沦陷，帝国表示强烈关注。”
像科尔斯这样处在战争第一线，动不动就亡国的炮灰，想在动荡岁月里谋发展是完全不可能的。
科尔斯公国真正发迹，还要从帝国与罪民森林签订和平条约开始说起。
大概是两国这么多年仗打累了，也可能是迫于当时魔族的强大压力。两个国家经过了艰难地谈判，签订了一百年互不侵犯的和平条约，并开放两座城市作为通商口岸。
科尔斯公国的赫兰城，正是其中一座。
经过多年的发展，赫兰城终于初具规模。虽然还远远比不上内地经营多年的大都市，但已经是西北地区灿烂的明珠。
尽管经济发展起来了，但科尔斯的战斗力量却非常薄弱。
在皇权尚稳的年代里，贵族们还会忌惮皇帝威严不敢出手。但现在老皇帝病重，朝廷之下暗流涌动。
帝国衰微，臣子当道，群雄并起。颇有点春秋战国的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科尔斯这样有钱没兵的，自然就成了别的贵族眼里的盘中餐。
科尔斯公国境内，常驻的士兵算上警备队也只有五千人不到。武者高手难寻，战斗类魔法师更是基本没有。
帝国国民对科尔斯的刻板印象依然停留在充满战争，死亡和饥荒的年代。哪怕赫兰城这些年发展的不错，但真正有本事的人，谁又会考虑科尔斯这种荒凉的地方安家？住在帝都附近才是大部分人的第一选择。
所以尽管罗伯特公爵大人费尽心力，求贤若渴。但收效却甚微。
现如今连参加斗兽大会的战士都要发广告招聘了，足见科尔斯公国的窘境。
不过算了，这些事与自己也无关，就让那位大人烦恼去吧！陈艾合上报纸，眯着眼睛看了看天，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
“怎么这么慢啊，整整两个小时，这是去定制晚礼服了吗？”陈艾自言自语道。
正想着，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一道红色的倩影出现在门口。
“我们回来啦~！”
诺儿拉满脸笑容，手臂上赫然挂着大大小小的包，显然买了不少衣服。
她脸色潮红，显得有些兴奋。
陈艾看着诺儿拉满手的衣服，就像看到了金币一样，也很高兴：“哦！欢迎回来……佩可呢？”
“嘿嘿，佩可真是太可爱啦，我一不小心就买了好多衣服呢。”诺儿拉双手揉搓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颊，看样子已经完全被佩可萌化了。
“好好好，好极了。”买的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陈艾也开心地点点头。
“不过我最中意的，是这一件~”
诺儿拉说完这句话，才郑重地把藏在门口的佩可拉了出来。
佩可通红着脸，站到了诺儿拉身前，手里还兀自抓着个甜甜圈在慢慢地啃着。
柔软的皮制连衣裙，一根红色的带子束在腰间。一件黑色的坎肩。亚麻色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还编起了一缕小辫，让佩可越发乖巧可爱。
“诶……确实……很可爱……”
以陈艾两世为人的品味来评价，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套衣服很棒，初一看低调含蓄，不扎眼。仔细看又会觉得和佩可契合度极高，既可爱又不失活力。属于越看越好看的类型。再加上腰间配的那一柄可爱的短剑……
等等，短剑？
“这特么不是冒险家的装备吗？”陈艾失声大叫道，“衣服上面还有防护魔法的铭文！”
“没错，这就是一套冒险家的衣服。”诺儿拉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陈艾的眼神就像一只猫在看即将从洞里被挖出来的老鼠。
陈艾只觉得后背发凉，他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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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不像昨天那样燥热。太阳隐藏在云层的后面，只洒下柔和的光亮。
清风徐来，这是一个透露出些许凉爽的下午。
“小佩可，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
“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就跟姐姐说，市面上大部分流行的服饰，赫兰城都有哦？”
“……”
“啊哈哈，小佩可，好冷淡啊。”诺儿拉尴尬地笑了，哪怕是成熟如她，也有些应付不来一个人唱独角戏。
“那……如果小佩可没有意见的话，我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给你搭配衣服咯？姐姐是佣兵出身，要是搭配的衣服小佩可不喜欢可不要生气哦？”
佩可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要是不回答，那就这么说定啦。”
诺儿拉算是摸清了佩可不喜说话的个性，于是索性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佩可这副沉默的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诺儿拉的少女心熊熊燃烧，打算在今天下午把佩可变成自己的专属洋娃娃。脑中已经开始翻涌起好几套服装搭配了。
“要怎么做才好呢？嗯~先去试两套可爱些的女仆装吧？反正今后工作也会用到。”诺儿拉饶有兴趣道。
忽然，佩可停住了脚步。
“佩可？”诺儿拉转过头奇怪道。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佩可牵着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小脸像纸一样苍白。
“佩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人……好多……人……在看。”佩可艰难地吐出几个词。
“人？”诺儿拉举目向四周望去。
这里是赫兰城的中心，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段。确实有不少人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们。
这也难怪，佩可本就是一个美人苗子，却穿着不搭调的成年男子便服，很是显眼。
而诺儿拉更是赫兰城的风云人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们视线焦点。
大小美人走在一起，吸睛率自然极高。
诺儿拉实在是太习惯人们的视线了，潜意识里她已经忽略了这些视线。
而佩可却不同，她自幼生活在亚人国，几乎没有接触过人类，现在又被人类卖到陌生的国度，心里肯定是极度不安的。
虽然前两天她逃命的时候也从人群里跑过，但那时她被求生欲支配着前进，无暇顾及周围。
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反而没办法接受如此多的人类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在她眼中，周围的人类仿佛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魔鬼，随时会伤害自己。
佩可只觉得自己的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撕扯着，几欲呕吐。
琥珀色的双眸竖了起来，闪烁着痛苦的神色，明显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诺儿拉眉头紧锁，这已经不是用“内向”可以解释的情况了。
再这样下去，佩可没准会发狂。
要知道，亚人族双眸竖起，意味着进入临战状态，这种状态下的佩可随时暴起伤人也不奇怪。
诺儿拉连忙拉着佩可，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佩可，你怎么了？”诺儿拉蹲下身子，酒红的眼眸中带着关切。
佩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被陌生人注视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从她心里冒出。
“你……害怕人类么？”诺儿拉轻声问道。
佩可浑身一颤。
诺儿拉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诺儿拉早些年曾经在亚人国生活过，她见识过罪民森林的奴隶生意，也很清楚在奴隶主手里生活会对这种年纪的亚人造成怎样的心理阴影。
“那，你也害怕我么？”诺儿拉的声音无比柔和。
佩可偷偷看了眼诺儿拉，诺儿拉温柔的脸带着一丝淡淡笑容，宛如天使一般，虽然很不好意思，但确实让佩可回忆起了妈妈的笑容。
佩可轻轻摇头。
忽然一阵香风扑面，诺儿拉轻轻地把佩可抱在怀里：“那段生活一定很痛苦吧。”
佩可只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从被那帮不讲理的人类强盗抓住之后，自己的噩梦就开始了。
从亚人国被运到赫兰城的这两个月，颠沛流离，自己被关在狭小的铁笼里，吃着残汤剩饭，稍微有一点错就要被打骂。没有一天不生活在奴隶主的阴影之中。
“但是小佩可，就像世界有光和影一样。人类中既有许多坏人，也有许多好人。你还小，今后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人，遇见很多很多事……”
诺儿拉不知道佩可有没有听自己说话，但她知道，心理阴影这东西，没有那么容易摆脱。靠自己的三言两语是无法改变什么的。这些事情，只能今后慢慢来。
诺儿拉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佩可，一直到她镇定下来为止。
衣店在处在闹市区的最中央，按照预定接下来两人会走到人更多的地方。
诺儿拉看着佩可苍白的小脸，犹豫半晌问道：“要不，咱们今天先回去吧？”
佩可眼神闪烁，最终摇了摇头，她努力抱住诺儿拉的一只胳膊，决心靠自己继续前行。诺儿拉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配合着佩可的速度，慢慢向成衣店走去。
……
此时，陈艾已经把客厅清扫完毕，正坐在吧台上浏览报纸。
异世界的报纸都是用羊皮卷做成的，每一周发行一次，报商会用独特的魔法刻印印上当周的新闻内容。
羊皮卷是很贵重的材料，所以造价也极为不菲。不过报商有回购站，可以以较高的价格回收看过的报纸重新印刷，所以每周一份报纸还在陈艾的经济承受范围以内。
“唔……罗伯特大公正在募集高手，参加一个半月后举行的斗兽大会，报名地址赫兰城国府街，要求如下……”
那位公爵也要参加斗兽大会吗？陈艾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斯文弱气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发笑。
科尔斯公国是罗兰帝国唯一承认的公国，但却十分羸弱，甚至可以说毫无存在感。
这倒不是治理者不争气，实在是科尔斯公国地理位置太尴尬。
它好死不死，就夹在帝国与罪民森林之间。
按陈艾的看法，科尔斯公国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帝国防御罪民森林进攻的缓冲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但凡史料上记载的帝国与罪民森林的战争，总有这么一句话“xx年xx月，xx战争爆发，次月，科尔斯公国沦陷，帝国表示强烈关注。”
像科尔斯这样处在战争第一线，动不动就亡国的炮灰，想在动荡岁月里谋发展是完全不可能的。
科尔斯公国真正发迹，还要从帝国与罪民森林签订和平条约开始说起。
大概是两国这么多年仗打累了，也可能是迫于当时魔族的强大压力。两个国家经过了艰难地谈判，签订了一百年互不侵犯的和平条约，并开放两座城市作为通商口岸。
科尔斯公国的赫兰城，正是其中一座。
经过多年的发展，赫兰城终于初具规模。虽然还远远比不上内地经营多年的大都市，但已经是西北地区灿烂的明珠。
尽管经济发展起来了，但科尔斯的战斗力量却非常薄弱。
在皇权尚稳的年代里，贵族们还会忌惮皇帝威严不敢出手。但现在老皇帝病重，朝廷之下暗流涌动。
帝国衰微，臣子当道，群雄并起。颇有点春秋战国的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科尔斯这样有钱没兵的，自然就成了别的贵族眼里的盘中餐。
科尔斯公国境内，常驻的士兵算上警备队也只有五千人不到。武者高手难寻，战斗类魔法师更是基本没有。
帝国国民对科尔斯的刻板印象依然停留在充满战争，死亡和饥荒的年代。哪怕赫兰城这些年发展的不错，但真正有本事的人，谁又会考虑科尔斯这种荒凉的地方安家？住在帝都附近才是大部分人的第一选择。
所以尽管罗伯特公爵大人费尽心力，求贤若渴。但收效却甚微。
现如今连参加斗兽大会的战士都要发广告招聘了，足见科尔斯公国的窘境。
不过算了，这些事与自己也无关，就让那位大人烦恼去吧！陈艾合上报纸，眯着眼睛看了看天，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
“怎么这么慢啊，整整两个小时，这是去定制晚礼服了吗？”陈艾自言自语道。
正想着，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一道红色的倩影出现在门口。
“我们回来啦~！”
诺儿拉满脸笑容，手臂上赫然挂着大大小小的包，显然买了不少衣服。
她脸色潮红，显得有些兴奋。
陈艾看着诺儿拉满手的衣服，就像看到了金币一样，也很高兴：“哦！欢迎回来……佩可呢？”
“嘿嘿，佩可真是太可爱啦，我一不小心就买了好多衣服呢。”诺儿拉双手揉搓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颊，看样子已经完全被佩可萌化了。
“好好好，好极了。”买的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陈艾也开心地点点头。
“不过我最中意的，是这一件~”
诺儿拉说完这句话，才郑重地把藏在门口的佩可拉了出来。
佩可通红着脸，站到了诺儿拉身前，手里还兀自抓着个甜甜圈在慢慢地啃着。
柔软的皮制连衣裙，一根红色的带子束在腰间。一件黑色的坎肩。亚麻色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还编起了一缕小辫，让佩可越发乖巧可爱。
“诶……确实……很可爱……”
以陈艾两世为人的品味来评价，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套衣服很棒，初一看低调含蓄，不扎眼。仔细看又会觉得和佩可契合度极高，既可爱又不失活力。属于越看越好看的类型。再加上腰间配的那一柄可爱的短剑……
等等，短剑？
“这特么不是冒险家的装备吗？”陈艾失声大叫道，“衣服上面还有防护魔法的铭文！”
“没错，这就是一套冒险家的衣服。”诺儿拉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陈艾的眼神就像一只猫在看即将从洞里被挖出来的老鼠。
陈艾只觉得后背发凉，他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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